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准备奉子成婚的那一段?” 这些郑茹兰之前都已经听宁容说过,但是此时从魏楚铭的口中听到,脸上却是蓦得一热,明是想要兴师问罪,气焰却是跟着弱了几分:“魏公子,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内容都是无中生有的吗?” 魏楚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无中生有,只是这几点,我也觉得编的有些过分离奇了一点。” 说道这里话语稍稍一顿,眉目间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这些都是宁容派人散布出去的,姑娘如果觉得不妥,大概,直接找他会比较好些。” 郑茹兰听他认了“罪”正觉舒畅,谁料居然迎来了一番峰回路转,不由转身看向了宁容。 宁容原本摇着折扇在旁看着好戏,此时难得心虚了一瞬,轻咳一声:“那个,今日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两位继续,我就此别过先回府了!” 说完,不待受到追问,当即不带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郑茹兰:“……” “宁容为了掩盖当日猎场的真相,这般行事确定荒唐了一些。”魏楚铭的视线落过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倒是颇为好心地安抚了起来,“不过我可以替他保证,外面那些人绝对不会知道姑娘的身份,大可放心,坏不了你的清誉。” 郑茹兰抿了抿嘴角:“那也同样坏不了魏公子的。” 魏楚铭听她似乎话里有话,却难得有些捉摸不透:“此话怎讲?” 郑茹兰瞥了他一眼,心想眼下她留在这首辅府上也不过是他万千部署里的其中一步,给双方各留后路当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毕竟魏楚铭日后必然要封妻荫子,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正好让他们各走各路。 这样想着,自然很是通透,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奇异的感觉。 郑茹兰让自己忽视了这种不明来由的感受,应道:“无甚,只是觉得魏公子这般身份的人,办事果然考虑周到,茹兰自愧不如。” 态度倒是甚好,可惜的是心里的心思太多,演技多少拙劣了一些。 魏楚铭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今日里对他似乎意见颇大,只是也不知道到底何处惹她不快了,便多问了一句:“那么,郑三姑娘,可还有其他的事要问我?” 两人在这里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却是让旁边的一众下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不知觉间便已经流了一身冷汗。 这大概是他们见过自家大人最后耐心的一次。 要知道,平日里不管是见哪位大人,又何时需要这样捧着哄着的?就算是宁将军,这样几句下来,大概也早就被丝毫不留情面地赶出府去了。 然而,这位姑娘对自己独特的待遇却是浑然不觉,沉默了片刻,十分直白地道:“没有了,我想睡觉了。” 这样的话落入耳中,所有人只觉得“唰”地一下又下来了一层虚汗。 郑茹兰此时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并没有留意到自己与魏楚铭的相处,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放肆了很多,也同样的,熟稔了很多。 几日住下,全府上下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位姑娘黄昏时就会嗜睡的毛病。 魏楚铭若有思索地打量着她,片刻后,摆了摆手:“去吧,时候也确实不早了。” 眼见郑茹兰真的转身就走,又忽地开了口:“等等。” 郑茹兰回头看他:“还有何事?” 魏楚铭想了想,很是认真地说道:“记得把我的猫儿还我。” “……” 郑茹兰咬了咬牙,“知道了!” …… 日落黄昏,一只雪白的猫儿从西厢跑了出来,随后一路不情不愿地回了魏楚铭所在的内院。 到书房门前的时候,它还轻轻地喵了一下,谁料坐在书桌前的人连头都没有抬上一下,一副没有准备搭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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