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雷总那黑黝黝的大脸,瞬间如憋闷已久的火山一般;先是出奇的平静,进而眼角处,有细微的抖动,接着是眼睛,再到嘴巴,最终整个脸,都迸发出了令人吃惊的微笑,大笑,狂笑! 声音更是如洪钟一般,高声喊道:“如果有源源不断的煤炭,我能把东山电力,按在地上往死里摩擦!” 他的声音太响了,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颤;苏彩更是忍不住,直接捂住了耳朵;整个房间,都跟地震了一般! 狂笑过后,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那力道,都快把我手腕捏断了:“兄弟,你要能助我打败东山集团,从今以后,我雷赤阳的脑袋,就是你的!” 我忍着剧痛,礼貌性地掰开他的手说:“这么说,您跟东山集团,也有不可化解的恩怨?” 雷总再次点上烟,一口气就把烟,吸了一半,接着长长吐着烟雾道:“何止是恩怨?!这么说吧,我和秦东山那只老阴狗,斗了快一辈子了!而今天,要不是你们到来,我估计自己,马上就要躺下了!这特娘的世道啊,实在人、老实人吃不开;反倒是那些老阴狗,活的如鱼得水、春风得意!” 我好奇地看着他问:“到底怎么了?这个东山集团,又有什么来头?” 雷总又是一口烟下去,直接把烟蒂掐灭说:“我家祖上,就是乳城最早做电厂的;随着改革开放,我雷赤阳的‘赤阳电力’,也是乳城第一家民营电力公司!那个时候,秦东山还只是经营一家,小染布作坊!” “可是这个老狗,很会钻营;随着市场的宽松,社会的逐利,他开始用手里赚的钱,肆意妄为;大概是90年代末吧,开发区成立,一大批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建了起来;本来我以为,这对我们赤阳电力来说,是个好事儿;结果却没想到,秦东山那个老阴狗,竟然给我来阴的!” 雷总继续又说:“当时陆听涛,专门负责开发区的建设;他大笔一挥,秦东山的电厂,就建起来了!你们要知道,建一个电厂,手续和审核,那是十分严格的,而且需要庞大的资金!可人家秦东山,没用多久就把电厂搞起来了!” 讲到这里,雷总气得一拍大腿说:“更可恨的是,他还到处抢我生意,用尽各种卑鄙手段,逼得我是节节败退!” “后来我不跟他争了,偏安一隅总行了吧?可这个秦老狗,这两年又开始对我步步紧逼!他仗着自己,能从乳城煤炭厂,用内部价买来煤炭;硬是把乳城的工业用电价格,一路调低,跟我打价格战!目的就是想把我彻底挤死,完成收购!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个月,整个乳城,你们就再也看不到赤阳电力了!” 听完这些,我和苏彩长长舒了口气;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