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当时也看不懂老猛,到底要干什么;但我旁边的蒋晴,却已经吓得嘴唇都白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那用力抱着我的手,把我胳膊都捏疼了。 “默儿,你这是从哪儿找的人啊?怎么这么野蛮?咱们这样弄下去,不会出什么事吧?!”蒋晴依旧缩在我后面,声音颤抖地问。 “这都是小场面,我以前在牧区走货的时候,更血腥的场面都见过,这才哪儿到哪儿?放心吧,我兄弟办事,向来有分寸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安慰道。 那会儿老猛,已经捏着竹棍,走到了大树底下;他看了看绑在树干上的绳子,随手解开一条,手掌轻轻一松;被吊在高处的杜老三,直接跟蜘蛛似的,猛地就掉了下来。 “我擦!救命啊!”脑袋朝着地上砸,是个人都得吓尿裤子;杜老三再横,这时候也只有害怕的份儿。 然而就在他脑袋落地的前一刻,老猛手里的绳子一紧,杜老三骤然停住,鼻尖都碰到地上的小草了。 老猛的胳膊再次一拉,把杜老三往上提了提,这才把手里的绳子,又重新绑在了树干上。 而杜老三却已经吓蒙了,但他好歹算条好汉,竟然没尿裤子。 老猛拍了拍手,走到杜老三面前说:“大胡子,刚才刺不刺激?” 杜老三虽怕,但却依旧硬咬着牙,抖着脸上的肌肉说:“你特么有能耐,就把老子弄死!想吓唬你大爷,你还嫩了点儿!” 老猛依旧面色如常,黝黑的脸上,露着一排白皙的牙齿说:“大胡子,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狼这种动物,你接触过吗?我说的是野狼,就是在草原上生存的那种。” 杜老三被倒挂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老猛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杜老三不是孬种,更不怕死;有能耐的,你现在就弄死我!” 老猛摇头一笑,继续又说:“草原上的野狼,更不怕死,他们经常袭击我们的羊群,就是拿猎枪,打碎了它们的脑袋,狼群依旧义无反顾;因为它们要生存,更想不劳而获,从我们的羊群里抓羊,是他们不劳而获的最佳手段;我感觉你们西村对于钢厂,就有点狼和羊的关系,你说对吗?” 杜老三深皱了下眉头,憋着涨红的脸,死死咬着牙,声音蛮横道:“小子,你知道规矩就好!不怕告诉你,钢厂就是我们坪山人眼里的羊群,我还告诉你,我们西村的人,个个都不怕死,更不怕坐牢!想跟我们玩儿浑的,爷爷混码头的时候,你这种小娃娃还没出生呢吧?!” 老猛依旧不生气,手里掂着空心竹棍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那你就不想听听,我们这些牧民,是怎么对付狼群的?它们是不怕死,可有比死还可怕的,就是慢慢等死!” 说完,老猛抬手掀开杜老三的秋衣秋裤,将他腰间的皮肤露了出来;接着又抬起大手,往杜老三腰上拍了拍说:“我们会抓住几匹狼,然后在狼的腰上,砸进去几根这样的竹棍儿;竹棍儿中间是空心的,所以狼的血,就会不停地沿着竹筒往外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