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擦了擦眼角,“倒是可怜父亲了,竟然栽在自家人手里。” 贺氏和景宛白不说,景老夫人倒还好,她们俩一唱一和过后,原本才刚刚平静下去的景老夫人马上又喘上了,半晌喘不出一句话来。 程氏瞪了景宛白一眼,“这种时候,你作为女儿,不关心父亲死活也便罢了,怎的还在你祖母跟前添油加醋雪上加霜?景宛白,你良心哪儿去了?你以为你父亲落了难,你就能好过了?” 景宛白冷笑。 良心? 这些人到了现在还跟她谈良心? 轻轻勾起唇,景宛白道:“大夫人,我一没抢人孩子,二没占人夫君,我不过就是感慨父亲的遭遇而已,怎么就成了雪上加霜了?” “抢人孩子,占人夫君”八个字让程氏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你!” 景宛白已经转移了目光,看向景老夫人,特地上前来,孝顺地给老夫人奉茶,扑通跪下,嘴里道:“老夫人,孙儿绝不敢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毕竟孙儿是这府中的女儿,父亲有难,我也会被牵连的,我怎么可能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景老夫人眯着眼打量她,见她神情诚挚,不像是在撒谎,这才缓缓平复下来,“你快起来吧!” 景宛白假装抹泪站起身。 景老夫人对她招手,“你过来。” 景宛白怯怯走近。 景老夫人拉过她的双手,脸色好转,“你看,你父亲从来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这些,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景宛白顺从地点点头,“父亲一向都说自己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否则,他怎么可能养得出大姐那样聪明绝顶一丝不苟的好女儿来呢?” 景宛白的话,让景老夫人心中膈应得紧,可她接下来有事要求景宛白,所以不得不伏低,暗暗咽下一口血气,脸上依旧挂着笑,“宛白啊,你老实告诉祖母,你父亲前些年对你如何?” 景宛白的回答很机智,“祖母,前些年孙儿有望成为太子妃的时候,父亲哪日不来内院问候我一回,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孙儿这边来,对我可好了,比起我母亲去世、太子被废以后的不闻不问,冷眼相对,残羹剩饭来说,以前那简直就是公主般的待遇。” 程氏脸色一黑。 景老夫人腹内气血翻涌,拉着景宛白的双手抖了抖。 贺氏以帕掩唇,暗暗偷笑。 “祖母,您有什么话要对孙儿说吗?”景宛白眨着无辜双眼,“没关系,您只管说,我听着。” 景老夫人真想狠狠捏碎被她拉着的景宛白那双手,顺便整治一下这个专挑时机落井下石膈应人的小贱人,奈何她目前能做的只有忍,忍,再忍! 面上扯出僵硬的笑容来,景老夫人道:“我的意思是,你与宁王妃走得近,能否帮我们去楚王府探探口风,也好让我们晓得你父亲具体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去。还有若是有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