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幼院的风有点大,傍晚的时间,从这空旷的草皮上透着最后一点太阳温暖的橘黄色。 灰黑色风衣上的绑带被风吹下垂落并轻触我大腿,身穿的紧身牛仔裤还有上一次在办公室打翻咖啡的咖啡渍。 看来要送洗了,我心想。 夕阳馀暉,照应在我脸上,陶醉在这短暂的时光时,电话就急促的打来。 一看,是nina姐,我猜想大概是公司有什么资料出问题了吧。 “喂副总,我现在回公司。”我打开出门,坐上驾驶座。 “公司没事,是我要请你跟邓执行长吃饭还记得吗?” “刚刚邓执行长刚好来跟我开会,他说他等一下没事,所以我就跟他约了待会晚餐,之然你可以吧?”nina姐接二连三的说,他在电话那头好像挺兴奋的。 “可是我…” “那就这样说定囉!地址我传给你,待会见。”然后就是掛断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关上车门,发现放在副驾的牛皮纸袋,他的西装我终于能还了,应该吧。 每次见到你都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但即便多忐忑却还是期待且乐此不疲。 恰巧因为放假,所以选择今天穿上邓天宇为我挑的帆布鞋,纯粹是恰巧,才不是想他。 “才没穿几次,你就弄脏了。”他也出现在停车场,还早早就发现我脚上的鞋和他有关。 “之然小姐,你好。”阿坤与我点点头,就在他们宾士一旁。 从走到电梯那段就一路尷尬到进电梯,我提着装他西装的牛皮纸袋,却连动也不敢动,不敢还给他,更不敢看着他。 我们没说话,一起等电梯进电梯,起先还能依靠在一旁的小角落,后来不晓得什么原因,每层停靠的时候都涌进不少人,到最后我和他只剩下并肩的距离,左手还无心的碰到他大衣衣角。 “不好意思。”邓天宇旁的其他人要下车,可却塞满了人潮,难为情的边抱歉边挤出电梯是唯一的方法。 厚实的双肩在我眼前,胸口的白衬衫有一颗扣子没扣好,因为被挤的得被迫让出一点空间,邓天宇将手支撑在我整身靠着的墙壁上,他的双眼能俯瞰我滚烫的身躯。 他身上的气味和他紧张吞口水而明显的喉结,使我更加不安,更加的无法控制自我。 人潮散去,可我和他却持续这样的姿势好久,从不敢看着彼此的眼睛到无法转移视线的盯着对方。 “呃…之然小姐,执行长,我们楼层到囉…”两个人听见阿坤的提醒,我瞬间拉拉衣服抿了下嘴唇,邓天宇清清喉咙,扯几下领带。 阿坤那奇奇怪怪的诡异笑容让邓天宇还有我更加不自在,只好紧握手上那袋西装。 “执行长,做得好。”阿坤调侃邓天宇的在他旁边轻声的说,还拍了他的肩。 不过邓天宇的表情,立刻让阿坤收起玩笑,他这个傲娇的执行长可不是能随便调侃的。 nina姐早在包厢等着我们了,还点了好多道菜,交代我们都不可以剩。 “多吃一点,之然辛苦你了。”nina姐夹了好大一块沾有芥末的生鱼片到我碗中。 没等我开口,也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直接换走我的碗,留下他刚刚才夹进碗里,没有沾芥末的生鱼片。 “夏之然不敢吃芥末。”邓天宇夹着另外一道菜说着,而nina姐跟阿坤两个人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果然他都记得还都能发现。 我不太会用刀叉,我不敢吃芥末,我脚磨破皮,我穿着他买的鞋。 还有,我很喜欢他,这他也都晓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