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要回地方苦熬。倒是周坊得了便宜,郑新言受侄子牵连,到西北的偏远地界做县丞去了,周家上下活动,倒将这个本在南军中领个中郎将的武夫儿子弄到了陵阳府君任上。越了好几级调动也就算了,还是从武入文。 夏朝里有声望提出反对的几个人里,林戍虽然挂着大司马的职位,实则林家向来不参与朝内争斗,他只看着北境的事。丞相宋巍有力反对,无奈上次难民一事,宋之遥插了不少人到齐州,这一回,宋丞相不好再反对周家要一个陵阳府君。宋丞相便是这么个性子了,和和稀泥,各方相安。 总之,这一年里,周家年幼一辈的子女,有不少都回到了陵阳,也包括前世那个给岑季白下药的小周夫人周丹。 周丹今年八岁,比起十二岁的岑季白小了四岁。前世她数次羞辱林津,又设计岑季白,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岑季白也是恨不得让她死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忍受周丹纠缠。 “季白哥哥,陵阳城好冷啊,我家里可要暖和多了。”周丹一脸的嫌弃,“宫里头连个手炉都是冰的。” 岑季白当着周夫人的面,是真不好发作。林津去了御园中等他,岑季白有心将这小周夫人带到御园里摆脱,最好是滑到冰湖里。“你喜欢玩捉迷藏吗?园子里好玩,还有好多梅花,我领你去瞧瞧?” “不去,”周丹撇了撇嘴,“冻死了。” 众目睽睽下,岑季白真是不得做出什么来,只好叫她磨缠着。今日岑秋和仍被禁足,林津独自去了外头,应该也不会有事。 岑季白也不想太放纵自己接近林津,他同林津越是接近,心里越是欢喜,但长此以往,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像算计其他人那样算计林津,逼得林津嫁给他。 他当然不想逼迫林津,也不想哄骗他,可是他太想做这件事…… 他爱的是前世的林津,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这一世的林津…… 这一世的林津应该是恣意疆场的,金戈铁马,戍卫北境。岑季白想同林津做朋友,就像前世林津与他成婚前那样,他们是生死至交。 岑季白不得脱身,林津尚不知道宴席上的事,只在举行宫宴的大殿外静静等着。因为岑季白爱兵法的缘故,他特意抄了林家兵法,还附了不少史书无载的战例,想要送给岑季白。 二哥说他近来有些魔怔了,把个三殿下看得比二哥还重要。林津下意识要驳他,却说不出岑季白不重要的话来。他便只拿自己漂亮的眼睛睨了睨二哥,故意道:“是比你这抢人东西的二哥要看重些。”言罢转身走了,只留下林渡一个人在雪地里发怔。 此刻,林津站在御园中的梅树下,心想,小初并不比二哥重要,但也不比二哥不重要罢。 听到窸窸踩雪的声音,林津回转身看,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等的人。 “……二哥。”林津轻喊了一声。 是林渡来寻他。 林渡听到这半点不掩饰失望情绪的语气,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他往年因身体缘故,元夕的宫宴是不参加的,今年第一次来,看着比起端午中秋的也没什么差别。就连而今林津得了这么个逢上宫宴要同岑季白私溜出来的毛病,跟端午那日都没什么差别。 林二哥叹了口气,道:“外头怪冷,回殿里去吧。”等回到大殿,林津就会知道岑季白有个小表妹在,是将他抛在一边了。 “我看看梅花,二哥先进去吧。你身子不好。”林津不肯回去。 林渡并不希望林津同岑季白过于密切,三殿下心思深,林津却偏偏比起林浔这个伴读来,还要同他亲厚些,恐怕不是好事。林津是他的弟弟,他不希望弟弟成为另一个宋之遥。 “他来不了。”林渡轻叹。 林津返回宫宴时,岑季白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林津忿忿望向他。岑季白心中愧疚,要再同他说话,直到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