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上三年……”董四夫人有些遗憾,三年能发生的变化可就太多了。 “娘,您越说越离谱了。”董漱雪羞红了脸,转身跑开了。 “哎呀,这孩子。”董四夫人对着董漱雪的背影嗔怪道,但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现在缺的就是像沈少校一样的大靠山,漱雪要是争口气能把他拿下,那就太好了。 一旁围观全程的董漱雨却暗地里冷哼了一声,她倒没有怀疑,只是有些担心,毕竟是董四夫人的长女,对四房窘迫无钱的情况大多也了解。 自从爷爷和父亲死后,家里的中馈全由董老太太把持,恐怕娘连她们的嫁妆都拿不出来吧,再说她们一家的生活都尚要看别人的眼色来过,更何况是别的什么,结合董老太太对她们一家的恶劣态度,反正她是不奢望对方能给她们什么的。 还嫁人,没有嫁妆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除非是做小姨娘,对于这些董漱雨看得十分清楚。 沈少校走后,客厅安静下来,喂完一筒的董兵兵也很快上楼抓紧时间休息去了,下午还得接着为董老太爷和董老四守灵。 也就在她上楼后没多久,奉母命来替朱夫人吊唁的朱小姐不情不愿地进门了。 同沈少校一样,来的都是小辈,虽然身份尊贵,但由董四夫人出面接待就够了,不必董老太太下来招呼。 朱小姐不咸不淡地向董四夫人和董漱雨两人慰问了几句后,就想离开了,她来这是被朱夫人强行要求的,否则她才不来这乡下人住的破地方呢。 “娘,我去送送朱小姐。”董漱雨对正抹着眼泪的董四夫人说了声,紧接着就起身跟在朱因爱后头出了门。对方难得上门,也正好省得她去找了。 “董五小姐不用送了,我的车就在前面。”朱因爱站在院子里转过身对着董漱雨摆了摆手,华丽的黑色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以为董漱雨真是来送她的。 “朱小姐,请留步。”董漱雨走近几步,“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嗯?”朱因爱微微挑眉。 董漱雨于是将上午有关董兵兵和左焦的见闻都说了出来,她的话说得很有技巧,客观中很隐晦地夹杂了很多主观元素,显然是在心中打过无数遍腹稿的。 听完了一整个故事,朱因爱却并没有像董漱雨所想象的那样表现出任何狂躁的反应,反而紧盯着董漱雨看,她并不是愚蠢的贵族小姐,情绪冷静的时候思路反而清晰得很,董漱雨的挑拨离间她自然懂。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朱因爱淡淡地问道。 对方的反应和话语出乎了董漱雨的意料,她的背后开始有冷汗冒出,万一让朱小姐知道了她对左焦先生的想法,那可就糟了。 她的思绪快速翻转,表情却故作镇定道:“其实我是想让朱小姐帮我教训一下董兵兵,让她吃点苦头。现在我爷爷和我爹都不在了,也没有人能撑腰,我们家只能在老太太和董兵兵手里讨日子过,实在是太憋屈了,要是朱小姐能帮我出口恶气就好了。” 就为了这个?朱因爱看着董漱雨,幽暗的眼神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对方毫无反应,董漱雨渐渐心虚起来,但还是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但我说的董兵兵和左先生的事也是真的,全是亲眼所见,绝无虚构。您是不知道董兵兵那人向来都是做作又不堪,仗着身后有董老太太当靠山,拿我们这些庶房出的都不当人看,做出那般勾引左先生的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同为董家枝系的人,我真是觉得太丢脸了。” “当然您要是不介意,那我也只能静待左先生成为我的准姐夫了。”她最后补充道。 “哼,休想,那种人。”相信了董漱雨的朱因爱终于有了反应,她偏过头,心中被勾起的怒火熊熊,“我解决她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只是你们家里人多怕是不好交代吧。” 获得了对方信任的董漱雨还没来得及高兴,很快就被对方的话弄得呆愣住了。 解决?她只是想借朱因爱的手狠狠打压董兵兵一番就算了,没有想做别的。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拖住你家里人?”朱因爱拨动着手上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不耐烦地说道,“不行的话就当我没说。” 听到对方的催促,有什么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越来越清晰。 “可以的,家里的人就交给我。”董漱雨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朱因爱终于勾起了红唇,笑容危险至极,她曾拿过很多种手段对付过很多个有着类似心思的女生,仗着尊贵的出身,还从未失手过,但相比较从前的小打小闹,这次或许可以试试更极端的,毕竟还从来没有见过左老师对哪个女孩如此与众不同。 晚饭后,厨房里正炖着董老太太的滋补汤,她最近饭吃得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