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谁来告诉她,原文男二他无端端站在前头,静静不语只看着她,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秦立远唇角微微一扬。 眼前小少女的眼眸一如往日亮晶晶,线条精致的凤目看见他时,倏地瞪了个滚圆,她口瞪目呆,仿若不信般把眼睛眨了又眨,最后才相信了他的存在。 秦立远有些好笑,心情无端就飞扬起来。 他本来因听闻秦郑两府亲事将议定,心绪已是一连阴郁多日,此刻突然就阴天转晴。 秦立远抬目,细细端详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少女,她今日乌黑的云鬓高挽,发髻斜插一支双蝶振翅穿珠点翠步摇,鬓边再点缀几个小小的流苏发饰,华贵的珠翠在阳光下分外褶褶生辉,但却远不及她那张娇美绝俗的小脸耀目。 乌鬓如云,明眸酷齿,腮凝新荔,唇若涂朱,佳人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秦立远眸色深了深,他心智极坚,并不是贪恋颜色之人,亦早知道她极美,却不知她盛装一番,效果是还能这般惊人。 他深邃的目光往下,小少女今日一袭水红色镂金百蝶穿花轻纱留仙裙,宽带在纤细的腰身一束,更显其不盈一握。 蓦然,他不动声色梭视的目光一凝,落在她自腰间垂落于裙摆处的环佩香袋上。 那其中有一枚殷红如血的圆形玉佩,秦立远目光锐利,清晰地看见了其上镂雕的精致花卉纹,花卉中还雕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小蝴蝶。 秦立远对这血佩分外熟悉,上头每处纹路皆了然于心,只因他胸前暗袋亦正好有一枚,只不过,他怀里这枚的小蝴蝶雕在玉佩左侧,而她身上这枚则雕在右侧。 这两枚血佩正正好是一对。 秦立远唇畔弧度不自觉加深,目光愈发柔和,他往前一步,走出花树阴影,轻启薄唇,温声说道:“你怎地又这般调皮,出到这外院玩耍。” 他揣测,她应是有要事来找兄弟的,不过,他还是想逗引她一番,说她是出来玩耍的。 果然,如他所料,郑玉薇的凤目再次睁大,她有些气鼓鼓的,不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没有发言权吗? 怎么她就必定是调皮出来玩耍了?还有,他们很熟悉么? “我,”郑玉薇抬头,看着眼前眉目深邃,面容刚毅英俊,正低头凝视自己的男子,她反射性张口欲言,但刚吐出一字后立即便觉不妥,她随即收敛了情绪,避而不答,只福了福身,唤了一声:“秦表哥。” 秦表哥? 秦立远瞬间想起那扇高大的屏风,早上时,她果然就在屏风之后。 随着她敛身福礼的动作,低眉垂目的小少女变得端庄优雅起来,落落大方气质自然,很有一番公府贵女的超然气度。 秦立远挑眉,暗暗好笑,只是这并不能骗到他,他见识过她调皮任性以及最胆大的一面。 但他只微微一笑,并没多说什么。 再深深看了她一眼,秦立远温声嘱咐道:“今天适逢你祖母寿辰,家中宾客甚多,前院人来人往的,你不好多待,快回去吧。” 男声稳重而低沉,却十分温和,循循细嘱于她,所言属实且皆是为她考量。 郑玉薇闻言却是一怔,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真情实意。 可是,他们之间不是俩陌生人吗?这表哥表妹的虽叫得颇为好听,但实际上此刻才是两人头一回面对面,郑玉薇抿了抿唇,心下有几分疑惑。 她本已眼帘微垂,只盯着秦立远靴前一丈位置,此刻闻言后却不觉抬眸,看向对方。 秦立远长身而立,驻足于春日的暖阳中,他身材颀长矫健,仪表堂堂且威仪十足,虽暂时收敛,但一身气势依旧逼人。 但他此刻唇角微扬,眼神温和,一抹微笑柔化了他偏硬朗的五官,正专注凝视着她。 郑玉薇抬眸正好撞进他的视线中,没了刚才的微惊与戒备,她此刻再看向那深邃的目光,就能隐隐察觉出其中柔情,他眸中情感仿似这春日碧水,一圈圈地将她细细地包裹起来。 郑玉薇的心跳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