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缩地沉默。 可惜,在江嘉年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这两个字,要说这位机长自信也有自信的资本,可她根本不是那种花痴,他非要用冷冰冰的眼神攻势污蔑她,她怎么受得了? 那既然都被当作那种人了,干脆就坐实好了,不然岂不是白担了罪名又没福利? 江嘉年安静地看了他一会,直接道:“行,我不解释了,站着也是站着,不如我请你吃饭,楼下有自助餐,看起来还不错,去么,弟弟?” 她语调悠长,略带调侃,拿准了他不会答应,就只为恶心他。 谁知道对方凝视了她几秒钟,居然说了句:“带路。” 江嘉年眯了眯眼,说实话他的反映出乎她预料,但也没关系…… 不就是跟人较劲么?八年职场生涯,这件事她最擅长了。作者的话:在下太极张三丰,请赐教。 第四章 宾馆本就不是什么好宾馆,餐厅自然也不会太好。 江嘉年买了两人份的餐券,端着餐盘在餐点前转了一圈,除了水果,什么都没拿。 再回头看看身后,很巧,陌生男人的餐盘里夹的东西都和她一样,全都是水果。 发现江嘉年在看他,夏经灼漫不经心地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一小碟咸菜,便转身去找座位了。 江嘉年扫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又多拿了点水果,也不再拿其他的,跟在他后面离开。 夏经灼选了最角落的位置,这里有一扇窗,透窗望去,可以直接看到机场的停机坪,雾霾遮挡着人的视线,此刻的停机坪展现出来只是一片红光。 他一坐下,视线就一直定在窗外,江嘉年一边吃水果一边观察他,觉得这人很奇怪,他话很少,看似凡事都不在意不了解,却又给人他什么事都明明白白,运筹帷幄的感觉。 还有一些时候,这人那么好看的嘴里,总会吐出许多让人尴尬不适的话。 就比方说此刻。 在江嘉年打量他的时候,夏经灼倏地回眸看向她,视线在她的脸和餐盘之间来回流传,微勾嘴角笑意凉薄道:“难怪那么瘦,原来江小姐是喝露水的仙女。” 江嘉年顿时连吃水果的心情都没了。 她放下叉子,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片刻,就那么盯着他深邃冷沉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姓江?不,我或许应该问,你为什么要去看我的名字?” 夏经灼面不改色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好看的人就是做什么都好看,连喝粥吃咸菜都那么儒雅有礼,风度翩翩,瞧瞧他握着筷子的手指,真是优雅极了,单看动作,还以为他在吃西餐。 就是在这样若无其事的背景下,他慢条斯理地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答复。 “飞机长负责任地阅览全部乘客名单,这有什么问题么?” 这是第一句。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 他说这句话时抬起了头,带着些隐晦的笑意睨着她轻声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想问江小姐,你为什么要摸我?” 摸我。 这俩字太有歧义了,不知道实情的人听见估计要以为江嘉年把他怎么样了。 活到三十岁,江嘉年一直是下属眼里的女魔头,副总眼里的眼中钉,到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还是头一回在别人面前处于这样窘迫的局面,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个话题。 大约是还嫌她不够尴尬,男人干脆放下筷子,看了她一会,又接着说:“你又为什么要抱我?”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其实也是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你摸我、抱我,所以我才看你的名字,看看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到底叫什么。 江嘉年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好像在喝酒一样,喝完了就感觉脑子不清醒,整个人有些发懵。 这男人给她很不好的感觉,她只要一面对他就会很泄气,完全不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连面对林寒屿的时候她都没这样,这男人有毒,江嘉年这样想着,放下果汁站了起来。 “慢用,走了。”她拉开椅子准备离开,转身之前说了一句,“还有,飞机上的事我跟你道歉,那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你可以忘记我的名字了,因为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 语毕,江嘉年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