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过,怎么是您来接我?不是说好了小王来吗?” 听她这样官方地和自己说话,林寒屿心里很不舒服,笑容也有点遗憾,但还是回答说:“他也来了,在车上,我想着我亲自下来接你,就不用他下来了。”略顿,放缓声,眼神复杂地凝视她说,“至于婚纱照的事……拍照什么时候都可以,不着急,安平这么大的合作案,我还是和你一起跟进吧。” 其实安平的案子只是林寒屿的借口,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中止了婚纱照的拍摄,甚至中止了婚期的选择。因此,许欢颜和他闹得很不愉快,耍脾气回了江城,但没有关系,她不在这里反而方便,他来这里的目的本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眼前的人。 然而,他的“用心良苦”听在现在的江嘉年耳中却有了一层别的意思。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怎么,林董对我的工作能力不放心么?也对,安平的案子的确很大,我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能搞的定,您对此抱有担心也是有必要的。” 林寒屿怔了怔,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有点难过地说:“嘉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我。” 误解?他们之间的误解难道还少么,她就是因为误解他太多才会有之前那样难堪的处境,她还怎么敢继续再误解他? “好了,上车再说吧。您先。” 她不愿多言,不管是对他的称呼,还是“您”这种客气的词上,都显着生疏。林寒屿的心好像被人割成了两半,一半提醒着他不要急,慢慢来,一半却在因为她的对待而淌着血。 “你说得对,先上车。”沙哑地说完,林寒屿便走在前面带路,还贴心地替她拉着行李箱。 江嘉年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就是他现在这样类似的表情,让她总是误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还愚蠢地想着表明心意,和他修成正果,哪料到会在那一天收到他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还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情敌。 现在好了,她知道他对她好只是因为他们是同事,她是他的得力下属,他本来就是那样的好人,不是因为她多特别才那么做,她千万不能再因此动容。 晃了晃头,江嘉年上前几步拉过自己的行李,朝林寒屿微微点头,自己先一步朝接机的车子走去。 林寒屿站在后面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僵持而煎熬。 他知道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错误直接将本来就离他很远的她推得更愿,他现在无比后悔,只希望自己的后悔不要来得太晚。 江城机场。 安平航空的飞机上走下来一群人,直接乘坐机组摆渡车离开停机坪,这辆摆渡车上四个穿着飞行员制服的人,很可能未来一段时间只能见到两个了。 他们都将很快前往安平航空公司会议室参加会议。 那样大的事故,如今已经上了各大网站头条,虽然民众似乎对处理事故的机长表达了赞扬,却不足以让处于副机师位置的邢舟逃脱处分。 一切都必须有个结果。 夏经灼侧过头,看着玻璃外起起落落的飞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死于空难那么久,昨天的他终于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空难,如今看来,只要没死,哪怕是停飞,甚至离开这个行业,也没什么可怕的。 相较于他的冷静淡然,邢舟就没那么像样子了,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模样,他总是积极向上十分外向的,其他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 他现在最在意的,其实都已经不是要停飞的事了,而是连累了夏经灼,那个他最仰慕的飞行员。 殷曼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夏经灼,别说是去休息了,连喝水她都喝不进去,杨阳在一边有点担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下才好。 慢慢低头,并不关心这些人反应的夏经灼从制服口袋取出了手机,指腹按动了几下,选了一个通讯录里只存了号码没有存名字的连串数字。 他自己清楚这个号码是谁的,也知道是谁夜里睡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