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的地方,因为悦途这边的内部问题,安平也受到了不小的吧,希望没事。” 只是这样么。 夏经灼微微抬眉,过了一会才说:“安平的状况还好。我父亲回来了,秦董最近在忙着招待他,他们总是在一起,既然还有心情玩乐,说明问题不大。” 秦松一直在招待他父亲么?看来夏经灼的父亲和安平的关系真的不浅。 江嘉年没在言语,他父亲回来了,话题一扯到安平就难免令人想到他父亲,他大约也是这种心情,态度和之前的轻松完全不一样。 从他那么抗拒他父亲的角度看,她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这些为好。 最后做了道别,江嘉年转身离开,夏经灼坐在车上目送她走,等她消失好一会才慢慢发动车子回家,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抗拒不由皱了皱眉,有些抵触地握紧了方向盘。 这么多年了,似乎只要一提及有关父亲的事他就会竖起心墙万分防备,连刚才都没能幸免。 他不能再让这些情绪操纵他,过去他一直沉浸在恨意之中,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从今天开始,他想过自己的生活,他想从回忆里走出来。 第四十一章 江嘉年在工作上依然非常卖力,林寒屿看在眼里,也仅仅是看在眼里。 自从上次两人做了几乎是告别式的对话之后,他也没再提起过那些事。 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工作上还要接触,她需要来报备进度,来签字,来开会,她也常常会主动和他联络,看得出来恢复工作后前几次联络她都心有余悸,但见他并无异常,似乎有意揭过此事,后面也就轻松多了。 只是,林寒屿真的能做到就此放手吗? 他自己都不太确定。 他需要思考一下。 这段思考的时间,用来工作最合适不过。 他手里现在有一份安平航空的资料,从创办以来到现在的大事件都在上面标注着。 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公司陷入危机,最紧张的本该就是创办者,为了度过这次危机,林寒屿必须亲自出手,那么要出手,自然先得搞清楚对方公司的一切资料。 有意思的是,他在安平的历史事件里面看到了一次事故。 说事故一点都不夸张,更精准的一个词来形容,俩字儿——空难。 林寒屿眯了眯眼,安平出过空难,时间过去很久了,合作值钱他竟然都没注意到。 翻翻记录,确切时间是在1996年,至今已经过去二十一年,这么久的时间,被人遗忘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个年代的飞行行业并不如现在这么成熟,坐飞机是很新鲜的体验,出点事故好像并不难理解。 林寒屿注意到的不仅仅是空难这件事,他注意到了一个名字,那一年在职又离职的一位、在当时那个年代来说非常稀少非常可贵的机长教员的名字。 夏渊。 林寒屿微微眯眼,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百科里搜索夏渊这个名字,找到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他要找的。 夏渊,1964年生人,毕业于空军第十四航空学校,也就是现在的中国民航飞行学院,曾为国家特级飞行员,96年时任安平航空飞行总队大队长,机长教员级别,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前途无量,他只要不出错地继续任职下去,说不定今天的安平董事长就是他了。 只是,不管是百科上还是他拿到的资料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在96年安平的空难事件发生后,他便离开公司去了国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不是空难发生那架飞机的机长,那架飞机的机长死于空难,乘客和机组人员只有几人幸免遇难,遇难人数高达一百多人,算得上国内航空史上很严重的事故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