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下手真够狠的,简直是谋杀亲夫啊。” 以前这么小的声音,黎清清还可能听不到,可她现在修炼了玄力,玄力的感知可不同于内力,当初在山林找应飞声,黎清清可是用感知一次扫描周围好几里的动静,现在应飞声就坐在她旁边,这声音哪里还算是嘟囔,明明就是跟打雷一样,黎清清直接一眼瞪了过去。 应飞声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黎清清,自从中了迷心蛊以后,就变得异常的泼辣,跟之前很不相同,以前就算是他耍流氓,黎清清气的发火也是在他腰间掐一把就完事,也不需要哄。 现在可是真的不一样了,就刚刚那一拳,因为是黎清清打的,所以应飞声完全没有防备,也没打算闪躲,结果打在肉上,那是真的生疼,要不是他内力浑厚,只怕得内伤。 可以看出,黎清清完全没有留手,所以应飞声说谋杀亲夫什么的,是大实话。 应飞声并不知道,其实在中迷心蛊的那段期间,黎清清在墨阁可以说是早就放飞了自我,虽然她现在解了蛊,可是性格也在潜默化中,有了一点点改变,当然其他还是一样。 至于刚刚那一拳,黎清清的确是怒气中所为,可是她还是留手了,应飞声不是敌人,和她之间的关系本就暧昧,她也只是怒从心起,想教训教训他罢了,只是黎清清修炼了玄力以后,体质已经有了一些改变,这些改变黎清清自己还没发现,她觉得打的不怎么重的一拳,其实已经让应飞声吃了点亏。 只能说,这一拳算是应飞声倒霉,谁让他惹黎清清生气呢? 应飞声揉着胸口,也不再逗她,“还记得凤裳么?” 黎清清没理他,但是点了点头,那个凤裳她当然不会忘记,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祸水东引,借她的手杀了刺客,黎清清印象深的很,后来在凌王府小住的时候,才故意要那凤裳做些下人做的时,刻意为难她。 黎清清记得很清楚,那个凤裳的武功应该很不错,不然当初她没办法从那么多刺客手里逃脱。 “凤裳是南浔的公主。”应飞声悠悠道。 “她是南浔的公主?”黎清清惊讶出声,转念一想,“凤依凤裴,凤裳也信凤,难怪了。” “南浔的储君争斗一向残酷,凤裳支持的皇子,被凤裴差点弄死,他们两人逃了出来,被我所救。 这些年我暗中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便利,在南浔,他们已经有了一些势力,甚至收买了许多大臣,再加上当年本就支持他们的那些官员,虽然不足以跟凤裴对抗,但是足以让凤裴焦头烂额。 有他们在南浔捣乱,凤裴不可能继续打下去,除非南浔的皇位,他不想要了。” 应飞声将缘由说了一遍,复尔可怜兮兮道,“我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暗线,让你用一个吻来换,你都不愿意。” 黎清清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对应飞声其实是十分佩服的,当初打败北曜,胜利回京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带回来一个敌国美人,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美人是北曜的人,就连黎清清也是这么觉得,结果却是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将南浔的公主,养在了凌王府。 当时黎清清还纳闷,这么一个会武功的女子,看起来应飞声对她也不是特殊感情,到底应飞声为什么把她留在凌王府,原来这是一颗棋子,还是一招好棋。 黎清清很佩服应飞声的远见,早就暗中帮助了凤裳和她支持的皇子,暗中操控着南浔,难怪他从来就不担心南浔,也不把凤裴放在眼里。 黎清清还记得凤裴来京的时候,应飞声很明确的告诉她,凤裴不简单,甚至对南浔的国事,知道的事无巨细,原来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他才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就那么肯定,凤裳支持的那个皇子,就能给凤裴带来麻烦,凤裴的心机,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如果他连给凤裴带来麻烦都做不到,我也没必要再帮他了,那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应飞声不屑道。 看着应飞声这么肯定的模样,黎清清也不再问了,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应飞声就派凤裳去捣乱,肯定是有把握的,她不过就是嘴上想讥讽两句罢了。 “你的小皇叔,现在是摄政王了,应飞祺被罢黜,你怎么看?” 应飞声眸光闪了闪,小皇叔成为了摄政王,把持了东漓的朝政,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忍不住让他想起皇奶奶死前说的话,让他多注意一下小皇叔。 可是,小时候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小皇叔对他的好,还历历在目,他没办法怀疑小皇叔,他也相信,就算小皇叔变了,想争那个位置,也不会对付他,因为他们之间,永远都是最互相信任的兄弟。 “不怎么看,应飞祺本来就守不住那个位置,四弟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藏了这么多年,现在机会已经来了,我不相信他不会出手。”应飞声淡淡道,话里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这就是你不回京城的原因?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