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才听说你来了。” 衡玉放下棋盘,“是去寻丹青先生。” 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容谦言说了。 容谦言微愣,脸上流露出诧异,“你想拜陆钦陆大人为师?” “兄长以为我这个想法如何?” 容谦言摇头,“说实话,不如何,你是不是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在病急乱投医胡闹?” “怎么能说是胡闹。这叫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断,是非常非常英明的做法。” 看她脸色认真,容谦言有些欲言又止。 在背后评价他人,这不符合容谦言为人处世的原则。 但这些日子,有关陆钦陆大人致仕回乡的消息传遍整个湘月书院,容谦言听了不少有关陆大人的事迹。 “祖父对你这个选择有何评价?” “他说我既然心意已决,就且先去试一试。”衡玉看着容谦言那欲言又止的神色,随手捻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我虽然只听过寥寥几件有关陆大人的事迹,却知道陆大人在朝堂处境之艰难,也知道他为人之雅正。想来兄长欲言又止,是觉得拜师一事对我会有不利。” 这样的后果,容谦言这还没出仕的学子都能想到,陆钦会不知晓吗? 衡玉道:“不如让我先去试试,如果打动不了陆大人,兄长所忧虑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如果有幸打动陆大人,以陆大人之为人,肯定也会把一切的后顾之忧都帮我处理好。” 秋风有些萧瑟,簌簌吹响院子里的树叶。容谦言坐在衡玉对面,看着她那稚嫩而认真的脸庞,突然愣住了。 在面对陆钦这件事上,书院里的学子为了自己仕途着想,没一个乐意去拜陆钦为师,却又希望自己有幸能得到陆钦的指点。 那些人自以为自己看透一切,并且为了自己的盘算沾沾自喜。 却不知他们在最开始就落了下乘。 相比之下,他妹妹明明不够了解陆钦,却从“仁人君子”四个字,猜到了陆钦的为人,并且对他的人品保持高度的信任。 这样一份赤子之心摆在容谦言的面前,他忍不住动容几分。 默然片刻,容谦言终于笑道:“想去试试,那就去试试吧。陆大人祖籍甘城,距离我们湘城有一段路程,你打算怎么拜他为师?” 衡玉又往棋盘上下了一颗白子,一本正经道:“我打算带祖父和肖嬷嬷去甘城玩一段时间。” 秋游使人愉快,湘城那么小,在这里待了足足五年时间,多腻啊。 容谦言哑然失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谁出去玩。 把拜师的事情谈论完,容谦言才有心思问:“你这是在学下棋?” 衡玉点头,“学了有好几日,闲着无聊,已经把一本棋谱上的所有棋局都下完了。其实也不是很难。” 正挽起袖子,准备展露一下才学,好好教导妹妹学棋的容谦言:??? 他很确定,十天之前他去书院上学时,玉儿根本没学过下棋。 —— 从湘城前往甘城,直走水路就好。 镇国公府财大气粗,直接包了一整条船。 等到出发这天,傅岑在他的院子用过早膳,才缓缓走去乘坐马车的地方。 此时府里的下人们正在把行李搬上搬下,两辆马车已经装满,现在正在装另一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