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碗喝光了。 宴朝起身往下走。 顾雪仪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叫住了他:“宴总不会觉得累吗?” “嗯?”宴朝顿住脚步,转头看她。 “其实宴总可以喜欢别的人,以宴总的身家地位、容貌才智,也不必做到这样的地步。” 顾雪仪再不通情爱,却也知晓宴朝为她做了什么。 顾雪仪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宴总不会觉得累吗?” 宴朝没有急急地表明心意。 他淡淡反问:“如果让你放下心中的家国,不再去理会家族子弟是否成才,是否走上了正道,遇见国家危难也充当没看见。只盯着自己手里的权势与资本,只管揽权、赚钱。你愿意吗?” 顾雪仪的眉头越拧越紧:“自然是不愿意的。” “你将宴文嘉几人带上正道,粉碎红杏,与我一同击杀扑克牌……如今又投资了许多与国家建设息息相关的企业、项目,你会觉得累吗?”宴朝又反问。 “不会。”顾雪仪道。 这些事早已刻入她的骨子里,于她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样,不仅不会觉得累,还会从中获得快乐。 宴朝盯着她,道:“家国于你,就是你之于我。”他问:“我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顾雪仪怔住了。 她心底只装得下那些东西,她自然明白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 那么交换一下,她对于宴朝来说……就像是那些东西一样吗? 顾雪仪轻轻眨了下眼,再看向门边,宴朝已经下楼去了。 宴朝走后,顾雪仪独自躺在那里,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到冷了。 女人在这上面实在避免不了受罪。 稍微一着凉,就容易引起腹痛、四肢酸软,甚至还会伴随情绪低落……过往,顾雪仪都是待在家中养尊处优,熬上一日也就过去了。但这回却严重了太多…… 宴朝打发三子去地里挖了菜,然后用家里剩下的一点猪肉,做了简单的菜。 三子浑身狼狈地蹲坐在客厅里,望着厨房的方向,忍不住咋舌:“这真是个有钱人啊?” 画廊老板目光闪烁,咬着牙说:“真是。现在国内就他最有钱了。” “首、首富?”三子瞠目结舌。 画廊老板又是嫉妒又是畏惧地道:“哪里单单是首富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他顿了下,看向了一边的宋圆:“当初你们是赌对了的。” 宴朝掉过头来追求顾雪仪,还真是真心实意的! 不仅真心实意,都差不多放下一切身段了! 顾雪仪作为一道枢纽,将整个宴家牢牢连接在了一起。绑架宴文姝,自然就会引得宴家跟着动起来。这步棋的设想是没错的。 可错就错在…… 他们还是太低估了宴朝的手段。 哪怕是他根本看不上眼的私生子弟妹,他也牢牢掌握在手中。背着保镖把人绑走,再扔了手机,拆去身上所有可能有定位的东西……都他妈没用! 画廊老板心里越想越气不过。 他就想不明白! 宴朝究竟把定位安插在哪里的? 怎么就说追就追过来了? 这也就算了,他和顾雪仪两个人都他妈能打!他们俩以为自己是雌雄双煞吗? 画廊老板正腹诽的时候,厨房门开了。 宴朝端着菜出来了。 香气一下钻进了他们的鼻间。 他们是真的饿了…… 从他们绑架宴文姝开始,就一直没吃上一口食物,他们正要吩咐三子去弄吃的,宴朝和顾雪仪就进来了,艹! 几个人这会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宴朝端着菜上了楼。 顾雪仪也饿了。 但又饿又难受,难受得食欲也跟着下降了。 她扫了一眼菜色,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先将就着吃一点。”宴朝说。 顾雪仪抿了下唇,拿起了筷子,但还是觉得不舒服,她忍不住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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