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沿着青石路,夕阳西下如醉人的胭脂层层渲染,河边的垂柳镀上一层好看的浅红色。 年轻的妇女用竹篓背着婴孩在河边捶打清洗衣物,因为衣物多妇女额头都是汗水。 “这位女士,可否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低着头的年轻妇人听到身旁传来一个清朗的男音,她扭头看到身旁站在一名面目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眉宇间的英气令他有一种王孙贵胄般的威严感。他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溪水中漂流的桃花。 妇人赶忙起身回答道:“不知公子想问那里?民妇要是知道一定告知。” 眼前的妇人不满双十,李伊贺见她虽然穿着缝有补丁麻衣,盘发插有骨钗。没有涂抹胭脂的面容看着有生气,他说:“世族黄家在何处?” 妇人毫不犹豫的说:“公子可是说大司马黄家?” “正是。”李伊贺回答道。 妇人遥指西面道:“大司马黄家不在柳州城内,他们家住在城外西面十里山脚下。” “原来是这样,谢谢!”李伊贺向夫人抱拳感谢,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听到妇人背后竹篓传来的婴儿的哭声。 “不哭,不哭,娘一会就回家了。”妇人扭头哄劝背后竹篓内的婴孩。 李伊贺掏出一个锦袋交给妇人的手中的说:“这里有些蜜糖果子,我想婴孩应该能够喜欢。” 妇人看到这个锦袋金丝锦缎刺绣绝非凡品,他猜想面前的公子一定也是身份显贵的人,她连连致谢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等她再次抬头,这位公子已经走远了。 这黄家在蟠龙山脚下,这里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占地十五亩,房屋一百多间。时值黄昏燕雀归巢,书童范卓怡敲击门环,可是迟迟不见有人前来应答开门。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黄家无人?”范卓怡一脸不解的问道。 李伊贺用手拍了拍二师兄的猪头安抚道:“二师兄,二师兄,我不是出尔反尔,而是真的事出有因。我向你保证明日咱们就启程离开这里。” 易珩殊示意随从的护卫也过去敲击,这侍卫人高马大,敲击声响就像两军对峙的擂鼓一样。这次过了一会从里面传来:“来了,来了。” 开门是一个两鬓斑白有些富态的老者,他环顾一番对造访的这群陌生客人问道:“不知造访是那位客人啊?” “我们是易公子的随从,我家不远千里特来拜会黄公子,麻烦你通报一声。”范卓怡回答道。 老者思忖片刻道:“可是南汉易家易珩殊公子?” “正是,我家公子。”范卓怡说道。 老者有些犯难他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重病在身不方便见客,麻烦你们请回吧!” 范卓怡不满的说道:“什么?我们家公子千里迢迢来,连黄公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哪有逐客的道理。” 老者显得很为难,他说:“实在抱歉,我家公子实在是不方便见客。恳请易公子还是请回吧!另择他日拜访。” 小书童范卓怡火了,他说:“这是什么鬼话,我看分明是你这老奴刁难我们。” 身旁的护卫一把薅住老者的衣襟,面对眼前这个彪悍精壮的男人,老者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连连说:“息怒,息怒。老朽并不是成心难为诸位大人啊!” “王昭,放了那个老头。”听到易珩殊的话,护卫王昭赶忙松手。 门口的老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他看到从马车内走出一位身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他面目有些偏女性化有些阴柔,他的眉有些细而清浅,他的眼是狭长的丹凤眼,他的瞳孔是罕见的墨色瞳孔,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肤色实在白的不像话,透净就像初雪一样。他的朱唇就像抹了蜜浆一样,他身子欣长高挑,这样人看一眼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