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后,几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叶闪闪不喜欢和宫越他们聊时事政策经济之类的严肃话题,干脆就跟着宫岩宫妤一起,顺便指导宫岩打游戏。 “对了叶哥你看!”宫妤把手机打开,叶闪闪就发现屏保竟然是自己冰雪王子那个造型。 宫妤长得比较像她的母亲,笑起来显得很甜美,“我当时看到这场秀的时候都惊呆了,好遗憾没有去现场,大哥竟然都不告诉我!不过这个造型真的好美,就直接拿来做了壁纸!” “叶哥叶哥这里怎么打不要搭理宫妤!” 等叶闪闪跟着宫越一起上楼的时候,嘴巴都说干了,走着走着还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又困了。 没有回自己的卧室,宫越到了三楼,推开父母房间的门,里面是一个套间,宽敞的卧室连着书房,还有一个大露台。里面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虽然佣人每天都在打扫,但空气里依然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两个人去拿了抹布,仔仔细细地把房间里里外外都给擦了一遍。小心地擦着书架上放着的相框时,叶闪闪看着照片上的宫幼梨和宫译,伸出手指摸了摸,有些发怔,擦干净之后又轻手轻脚地放回去。 书架上东西很多,有宫译马术比赛的奖杯,也有宫幼梨大学时期拿到的获奖证书。这个房间就像把时间都停驻了一样,这么些年来,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正在擦门框上的雕花时,宫泽要回自己的房间,正好路过,宫越放下手里的抹布,颔首打了招呼,“六叔。”宫泽点头回礼。 宫越的父亲宫译那一代,家里三个兄弟,依照家族大排行,排到了三、六、八。 “宫迹还好吗?”因为卧病在床,每年的聚会宫迹都不能出席。 “和以前一样,我临走之前他还很舍不得我,还让我一定要替他对你们说圣诞快乐和新年快乐。”宫泽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笑容很和蔼。他从门口看过去,墙壁上挂着的宫译和宫幼梨的合影,表情有些怀念, “以前三哥和三嫂的感情非常好,三哥原本是非常严肃的人,但每次见到三嫂,笑容就多了起来,三嫂虽然笑不多,但连我都能看得出来,眼神很温柔。” 宫越点头,视线也跟着落在父母的合照上,“父亲说母亲自从怀上我之后,温柔了很多,连作息习惯都改了,专业书也换成了胎教相关的书籍。” “是啊,三嫂那段时间还天天拉着我们,让我们轮流给还在肚子里面的你讲故事。”宫泽看着已经比自己还高的侄儿,“三哥三嫂都把你看得非常重,特别是三嫂,怀着你的时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有段时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胎心音几乎检测不到,把三嫂都吓出眼泪了。” 宫越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颤了颤,他不动声色,“我以前都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他出生那段时间,宫家正和敌对的几个家族斗得厉害,他的父亲宫译长年在外,而母亲宫幼梨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后来母亲离家,更是没有人提起过。 “没提起过也正常,可以说是三嫂的心理阴影了。我还记得,你是我和弟弟的第一个侄儿,我们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不过好在后来你出生的时候,身体很健康。三嫂一个从来不信神的人,都连着去了好多次教堂,三哥有空的时候,也会陪着去。” 人走后,宫越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看了一会儿墙壁上父母的合照,低头发了信息给克里斯,“把二十八年前宫家家庭医生的资料给我。” 两小时后。 露台上,冬日的阳光带着暖意。叶闪闪正拿着吃食喂鸽子,基本保持着鸽子吃一口食物,他吃一口饼干的频率。 宫越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叶闪闪,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思索着,之前联系到那个家庭医生时,对方说的话。 “五少,我年龄大了,但对这件事确实有印象。当时三夫人怀孕六个月,但腹中胎儿的心音近乎没有,我当时还告诉三夫人,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后来,过了一个月再次检查的时候,三夫人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心音也很正常,当时三夫人激动地哭了出来。您出生的时候,哭声非常洪亮,身体也一直很健康。” “闪闪。” “嗯?”叶闪闪抬头,把鸽子的食物撒在了栏杆上,连忙坐到了宫越的旁边。 凑过去让宫越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认真听他哥说话。 叶闪闪知道宫越之前应该发现了什么,但他没有催促。 擦干净了饼干屑,宫越亲了亲叶闪闪的嘴角,两人的目光相对,像是在给彼此力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