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我也其实是没能保持清醒的,然而,可能是因为我对父母有所牵挂,加上第二年有许多新来的孩子惊醒了我,我想起了我最初的模样,也慢慢地明白过来,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们每日吃的饭菜里,都下了某种毒药。” “我开始尝试带着那些孩子逃跑,可惜每次都会迷路在高大的树林中间,从来没能逃出去过,甚至到了后面,那些孩子不再愿意和我一起,他们说,他们不想出去了,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没了父母的他们,活下去都很难,还不如留在这儿。而与此同时,我终于知道了,所谓的孤儿,其实也可能是是他们故意制造的。” “什么意思?” “其实那些孤儿来之前,并不是孤儿,他们大都是有一个或者两个亲人的,但他们上山前,无一例外,他们的家人都出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于非命,而彻底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小孩子们就会在这时被带到山上。” 荆希感到背后一股凉气升起,忽然想到了在清溪县的那天,那个窗后一晃而过的白影,莫名掉下的盆景,卖糖人的相互依靠的一老一少。 所以说,其实隐山这些人,不止隐匿在山上,也隐匿在市集中,活动范围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 荆希面色有些凝重:“赵钰,我想起一件事,我曾在街上救过一个老太太,她头顶的盆栽,我觉得是有人人为推下去的。” 赵钰回望她,神色凝重。 气氛一时有点压抑。 “楼中可是只有你一人保持清醒?”赵钰继续问。 “倒也不是,但是像我们这些神志清楚的人,在逃跑被发现后就会被关入那个地牢,我是在最后一次逃跑后被发现的,一关就是一年。” “唔唔唔?”阿牛垂着两条胳膊拼命发出声音。 荆希看他一眼,取下了银针。 “那你知道我们那些兄弟的尸体呢,放哪儿去了?”阿牛赶紧问道。 小云摇头,“不知,我从未见过。” “那他们要我们兄弟的尸体干嘛?”阿牛困惑的自言自语,语气中还潜藏着浓浓的厌恶愤怒。 说话间,瀑布已近在眼前。 巨大的银色水幕从崖壁直落而下,轰鸣着撞击底下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声响,飞溅起白色的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荆希终于明白,能在这种地方生还,其实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个,要怎么上去啊?”小四儿仰望着那巨大的水幕,周围都是崖壁,高且陡峭,根本看不到一条可走的路。 他都不知道他当时哪来的勇气从这儿跳下来! “那你不是被抓上去的,你记得他们怎么带你上去的不?”荆希问。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昏迷的啊!!” 荆希:“……要你何用?” “云姑娘,那你可知?”赵钰问小云。 小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也不知,只是大略知晓这边是有一条路的,具体在哪儿,我并不知晓。” “那你还信誓旦旦说你认识路?”荆希一脸惊奇看着她。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带她出来啊,虽说艾灸后她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但那也是暂时的,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带着对她对他们来说,都不安全。 何况,夏天多暑湿,还是在瀑布这样湿气重地方。在这儿待久了,湿气会重新入侵人体,艾灸带来的效果也就会减弱,对小云身体也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