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就没有一点儿想做的事?比如做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成为一代文豪,或者,游山玩水走遍天下?” 赵钰没有急着回答,思索片刻后才道:“并无。” “那你的人生都没什么目标,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荆希毫不留情地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赵钰脸瘫了。 “赵钰,”许久后,荆希张张嘴,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愿意以身犯险用这样的方式救我,为什么要为我挡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此事,”赵钰顿了顿,“本就是朝廷失误,不该由你承担。” “只是这个?” “不止如此,他们既然对朝廷有所求,在此处我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哦,是吗?”荆希靠坐在赵钰身侧,“但是你失算了,他们是咱们两个都要。” 赵钰没回话。 “你说,他们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们朝廷得干了什么事,才能让他们这么对你啊,也不怕被报复。” “有些事确为朝廷之过。”赵钰道,“我前几日查处了此处被委派的太守张冀,此人贪污受贿,私自税收,徇私舞弊剥夺古尤族士子科考乡试名次,且强抢过古尤族民女,故此……” “……难怪,他们这么对你可真的是轻的了。” 赵钰:“……我来也是想与他们协商解决此事,朝廷之过,该有人承担。” “可怎么也轮不到你吧,”荆希皱眉,“你一个藩王,你要是这么做了,你不怕你的皇帝哥哥……额,抱歉。”荆希想起赵钰是很不喜她在背后说他哥哥的。 “无事,”这次赵钰没生气,“此事,就是皇兄派我来解决的。” “原来这样,可是我看这古尤族貌似人也不多,怎么你们这么忌惮?” “古尤族并非只是你看到的这些人,”赵钰微微摇头,“西南地区多山林且地域广阔,这里面分布着这样大小不一人数不等的众多村寨,虽说他们平日里并不往来,但有大事必会集结,比如此次之事,便是传闻他们将联合叛乱,我才会被派来。” “原来如此,可是也很奇怪啊,你们收服这里多久了,既然他们都有考科举的,想必时间也不短了吧。既然如此,何必非要选择暴力,相互通婚互相往来不更好吗?” “并非没有尝试。”赵钰道,“只是古尤族和我汉族有所不同,古尤族为女子当家,这里的女子自然不愿意外嫁,男子也很少有愿意出来的,一旦要娶外面的女子,除非是在族内生活,否则多半是会被逐出族群的。” “女子当家啊。”荆希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天在街上那个阿巴为什么在古代这样的背景下那么卑微,原来是文化影响。 “可即便如此,这些女子的脾气你不觉得也太暴躁了点儿?” 荆希说的是在外面能时不时听见传来的女子的怒骂大吼声,汉语夹杂着他们本民族的语言,从那偶尔的汉语中能听得出她们到底有多愤怒。 “我赌那些女人们都有病,你信我吗?” “怎么说?”赵钰回过身,与她并排坐一起。 “我们中医里面有种说法,叫做情志致病,愤怒太过,怒伤肝,她们这样常常都是脾气暴躁的这样子,没有病才奇怪。” “病症?” “等等!” 两人对视一眼,按照前三次的经验,若是这次病症不是恰好巧合,那么会不会又是杏林谷的手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