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顶着一张又惊又俱的面孔向里面探头探脑,一副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又没有胆量的怂样。 陆浅川自门外进,他们互相之间看了半天,犹豫几许,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搭话。 陆浅川看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最里面一扇半开半合的木门,轻声道:“掌柜可在门内?” 伙计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止。 陆浅川抬脚欲走,一步还没迈出,手腕蓦然被人拉住,以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阻止他继续前进。 他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向莫沉渊,正好见到那家伙脸上未曾消散的阴郁。 莫沉渊面色没有多沉,却莫名给人一种他现在很不开心的压迫感,他不着痕迹地掩住眸中翻涌的控制欲,低声道:“你现在灵力不稳,身体太差,有什么事我去做。” 陆浅川只是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熟悉感,也说不好到底要做什么,但莫沉渊态度实在坚决,他又挣不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只好道:“方才一位老人家带我来到这里,这么久没出来,我想进去看一眼。” 莫沉渊捡起地上一个翻倒的椅子,摆正位置,又走到一个倒塌的柜子旁边,在上面凌乱纷杂的布匹之间挑挑拣拣,找出一匹看起来十分柔软厚实的棉布,对折几下,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软垫,铺到椅子上。 陆浅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才会做的活计,一直到自己被莫沉渊按着坐到椅子上,还不知该怎么评价莫沉渊这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眼角余光捕捉到一缕赤红色的灵光,他转头看去,那几个挤作一团的伙计正可怜巴巴地在一个红色光圈里发着抖,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划出光圈的罪魁祸首。 莫沉渊八风不动,俯身再次亲了一下陆浅川光洁的额头,低声道:“再歇一会,我去看看。” 陆浅川僵坐在椅子上,不知第几次地因为一个吻而僵成了石像。 魂飞天外好半天,他堪堪拽回了从嘴里飘荡出去的那缕残魂,视线在店中扫过一圈,不由为这些散乱铺了满地的绫罗绸缎感到惋惜。 恐怕方才他听到的摔砸之声都是源自此处。 自莫沉渊进去后,屋里的声音瞬时小了许多,他的耳鸣减弱几分,却还没有完全消退,也无法立刻分辨出屋内几人到底在交谈什么,只好把视线都放到那几个可怜巴巴的伙计身上。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一些,温声道:“几位兄弟,方才你们可见到一个老人进了此处?” 几人纷纷点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