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但他一直守在宴之的床边。 俞墨点头,坚持让不停推辞的林先生坐了上座,自己坐在他了下首,他的坐姿很随意,双脚分开, 手肘撑着扶手, 仪态很懒散,却反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贵气在里面。 林先生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企图让自己的坐姿更加端正。 林婆婆倒没不关系什么仪态问题, 只问了一个她关心的问题,问之前还担忧的看了一眼顾怀陵,“俞公子,你要把宴之带回家吗?” 要是宴之被带回了家,软软怎么办呢? 顾怀陵垂着眼帘,低头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俞墨摇头:“他要在哪儿是他的决定,只要人是安全的我就不会管。” 并没有呆太久,俞墨又和林先生闲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他并没打算在私塾住下。 俞墨离去后,周阳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好吓人的气场,他明明在笑,我脑子里想的还是他把宴之踢出去的那一脚。” 明明看起来很温和,也能看出来他在竭力隐藏冷峻,但给人的感觉就像猛兽,哪怕它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但他尖利的爪子和有力的四肢依旧在昭显他的凶悍。 俞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林先生也是怕俞墨的,明明就说了几句简单的家常话精神却一直紧张,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学生面前露了怯,咳了一声道:“他那也是太生气了,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从那么远的地方找过来,谁不生气?” 周阳两眼发光:“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啊?” 小心指了指外面正在来回搬东西的黑衣大汉,刚才俞墨有说,会送来一些叶宴之要用的东西,周阳声音压的很低,“看着,不像正经人家诶,嘶———” 周阳捂着后脑勺怒瞪顾怀陵,“你打我做什么?” “背后说人是非,不该打?”顾怀陵眼皮一抬,将手中杯盏放在桌上,漆黑的双眼看着周阳,“就凭身材魁梧,面带悍色就认为别人不正经吗?” 周阳还要再辩,林先生出口了,“阳子,你再看清楚点。”声音严肃,周阳不情不愿的再去观察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人。 看了一会,就知道他自己是想错了。 这些人虽体态魁梧,甚至好些人脸上还有伤疤,一看就可怖,但他们目不斜视,不该看的一眼都不乱看,手脚整齐利索,显然训练有素,没有丝毫的小人奸邪之像。 周阳抿了抿唇,“是我以面观人了。” “可是,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我的啊?” 这边俞墨出了私塾大门,脚步停下,垂眸沉思了一番,抬手,有人恭身上前,“家主?”俞墨在他耳边吩咐了一番,那人得令点头,俞墨才抬脚走向暂歇的地方。 x 顾软软端着已经凉温热的药碗去了前院后舍,无声推开房门,本以为叶宴之还在熟睡,却见他睁着眼,正出神的看着房梁,脸色有些白,衬的他眸色更黑,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光微凉。 顾软软上前,听到足音的叶宴之回神,看到顾软软的那一刻,桃花眼亮晶晶的,眉毛飞扬,“顾妹妹!”生机勃勃的神态,若非脸色还惨白,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伤。 顾软软:你怎么样?伤口痛不痛,难受吗? 顾软软端着药碗上前,叶宴之撑着床要半坐起来,一边慢慢起身还不忘回顾软软的话,“没事,我开始都告诉过你了,俞墨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要真出什么事,最难受的肯定是他。” “他就是太生气了,打我一顿他卸了火就没事了。” 怕他牵扯到伤口,顾软软忙将药碗放到书桌上,一手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撑在他的手背,尽量不牵动伤口的扶他半坐起来。 俞凛得了俞墨的令,捧着盒子站在外面,看似恭敬,但余光和竖起的耳朵都在悄悄看这里面,这位以后就是少夫人了?见她去扶叶宴之,俞凛忙挪开了视线。 多么好的两人相处机会,想来定要说几句甜腻情话的,俞凛正想着要不要把耳朵给堵上,就听得自家小少爷声音郎朗道:“你把药碗给我吧,我自己能喝,手又没受伤。” 不可置信的抬头,就见叶宴之已经半坐在了床上,不仅没有借着人姑娘来扶他的动作说几句好话,还直接接过碗咕噜咕噜就把药给喝了,喝的那叫一个豪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