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短说,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云七送他到院门后才回身,陆湛依旧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淡。 “主子。”云七上前,“奴才一招呼他,他就知道奴才是太监,可刚才那些话看起来,好像又不知道您的身份?” 若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绝不会这般坦然的说出兄弟相处的话。 俞三爷没说? 陆湛:“不知。” 云七已经习惯主子话这般少,这话是说叶公子不知道具体身份,转念一想却又是开心了,不知道更好。“既然俞三爷没说,那主子就顺他的意思吧,忘了前事,在俞家好好生活,娘娘虽然错了许多事情,但临了,始终是希望主子好―――” “闭嘴!” 淡漠不在,抬眼看着云七的眼睛里,满是触目惊心的恨,一字一顿,“再提她,你就不必跟着我,哪来的回哪去。” 云七直接跪下,额头抵地。 “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 ……………… 陆湛不来,俞墨那边有俞凛伺候着,晚膳的时候,因为有周阳在,内院的人知道这是顾软软家里的哥哥,所以她也来前院用饭。 顾软软看着两人,‘你们考试如何?可有把握?’ 叶惊澜率先回答,“我还成。” 叶惊澜的答案一出,周阳的神情更苦了,出来后两人在马车上草草对了一次题,有两题自己明显和他的解题思路是背道而驰的,先生不在,也不知谁对谁错,若他非要和自己争个对错,自己还有希望,可他这么平淡的来了句还成。 这就意味着绝对的笃定。 意味着自己非常大的可能是错了。 欲哭无泪的看着顾软软。 不需他再说什么,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软软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眼巴巴的看着叶惊澜,叶惊澜扭头看向已经快哭出来的周阳,“慌什么?我才念一年书,你就信我了?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不相信你自己的答案吗?” 我要怎么相信自己,你就是个妖孽! 虽然读书这一年,叶惊澜几乎都在外面和纪先生学习,但周阳也曾和他一起被考校过几次,不止纪先生,就连林先生都说他解题实在太有天分,看题十分精准,思维非常老道,还有他那个变态的记忆力。 同一本书,同样的时间,自己只能含糊说个大概,他能倒背如流! 这样让自己怎么相信自己的答案?! 周阳话都不想和叶惊澜说,直接化悲愤为食物,埋头狂吃。 顾软软无语的看着叶惊澜,让他安慰人,他就把人安慰成这样了? 叶惊澜给顾软软盛了一碗荷叶羹,“吃饭。”该做的都做了,成绩出来之前能做的只有等待,说再多都于事无补。 自己也盛了一碗荷叶羹喝了一口,荷叶的清香浓郁,绿意盎然,十分开胃,喝了小半碗才对着顾软软道:“你见过陆湛了吗,觉得人如何?” 顾软软握勺的手指僵了一下,很快如常,点头,想了想,道:‘看起来有些冷,也不知具体性情,熟悉了才能知道。’ 叶惊澜也是这样认为。 “虽然看着冷淡,还是挺有礼貌的,只是还不熟悉,多等一段时间看。” 既然俞墨让自己当哥哥,那就当好哥哥,若是个好性的,那就皆大欢喜,若不好,那就再想怎么‘管管’他。 又坏笑凑近,在顾软软耳边低语:“长嫂如母,你也费点心。” 什么,什么长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