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之际,远远的看着那边的她正弯身对叶惊澜说些什么,叶惊澜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眼帘垂下,神情并无悲喜。 所以,又要被抛开了是吗? 就如同以前的母妃,让自己装生病引父皇来,父皇一来自己就被抛 在一边,后来父皇发现自己装生病,生气了,她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装生病不管用了,她就让自己真生病,寒冬腊月只着里衣站在廊下,三日不给饭食饿的胃口似要灼烧起来,她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她只要自己重病。 只要重病,父皇就会来了。 父皇来了以后,自己只需要虚弱躺在床榻就好,等父皇走了,汤药好了几日,她又开始琢磨其他让自己生病的法子。 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缠绵病榻之际常常在想,自己的命怎么那么硬呢,怎么这样折腾都没死呢。 那些经年累及的晦暗日子,直把陆湛拉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桃华殿就是一座精致而冰冷的牢笼,它长着大大的嘴,随时随地想把自己吞噬。 因为“身体虚弱性情乖张”甚至从来都没有出过桃华殿,长在深宫,都不知道皇城是什么样子。 而关上这个牢笼的,却是自己的母妃,何其可笑。 “想什么呢你?” 叶惊澜微喘的声音传入耳内,陆湛回神,并未抬头,只低声道:“我就先回去了。” 就和母妃一样,父皇是为了探病而来,但自己不能留住父皇,因为这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机会,最多一刻钟就必须“睡着”,睡着了,母妃才能带着父皇走。 现在,自己也该离场了。 “走什么走?” “你都还没玩呢。” 话音刚落,还没抬头,就被人掐着腰提了起来。 叶惊澜直接把陆湛提上了马背,自己也踩着脚踏翻身上了马,一把拉住缰绳,陆湛扭头看向叶惊澜,不送自己走么? 见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叶惊澜以为他害怕了,勾唇笑道:“软软跟我说,要我带你跑一圈,你是男孩子,走一圈怕是不畅快。” “我还说是我思虑不当,我原本确实打算牵着你走一圈就算了,怎么现在看来竟是害怕?” 伸手弹了弹他的脑门,“这样可不行,男孩子怎么能怕骑马?” 所以,她刚才不是叫他送自己走,而是带着自己跑马? 陆湛想回身去看顾软软,叶惊澜却以为他是真的害怕了,这样可不行,直接扬鞭,骏马一声嘶鸣,扬蹄飞奔。 跑一圈他就知道骑马多畅快了! 毫无预兆的飞奔让在马背上的陆湛脸色都有些发白,整个人闭着眼僵硬的缩在叶惊澜怀中,风声中传来叶惊澜畅快的大笑,“哈哈哈,睁开眼,男子汉可不能怕骑马!” 陆湛抿着唇,渐渐睁开了眼。 一个畅快的,自由的,飞奔的世界在眼底慢慢展开。 在烈阳下走了一圈顾软软小脸红扑扑的,拿着管事送来的凉茶站在了树荫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草场内叶惊澜。 叶惊澜并没有跑太远,一直在顾软软的视线范围内扬鞭飞奔。 跑了一会或许是觉得不得劲了,径直调转马头,向着一旁 的马道栅栏去了,这个马场,不仅有广阔的草场,还有许多干净的马道,马道依次竖了许多半人高的木栅栏,这是训练骑术用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