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医者,更不会瞧它的病啊? 顾软软带着陆湛去找了叶惊澜,叶惊澜挑眉,直接叫了张显扬来。 被紧急抓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张显扬看着桌上那只焉了吧唧的大白鹅时,默了默,给予医者的嘱咐,“病鹅不能食用,可能会染病。” 这段时间俞墨养伤,张显扬都顾着他那边,都没关注外面的事情,更不知道陆湛养了只鹅。 “哈--” 这是笑到一半憋回去的云七,这傻鹅现在都不配当菜了! 陆湛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显扬。 张显扬:“?” 顾软软伸手,被掐了一把的叶惊澜才笑道:“这是他的鹅儿子,生病了,你瞧瞧。” 鹅,儿子? 张显扬默了默,好吧,喜欢鹅就喜欢鹅吧,他就算再来个鸡闺女也是他的事,关键是,自己救活人救死人,没治过畜生啊!但在这江上,也找不出一个兽医来,张显扬硬着头皮捏着它的翅膀给它“诊脉”。 在大将军第三次伸脖子去啄他的时候,张显扬有了结论。 肯定道:“晕船。” 所有人:“……” 一只鹅,晕船??? 张显扬说的很是笃定,连陆湛都信了,也没药给它吃,忍一晚就好了,说完张显扬就火烧屁股跑了,生怕陆湛开口给它用药。 看着毫无精神的大将军,它刚才啄人都不凶了,居然三次都没啄到张显扬,可见难受的狠了,陆湛心疼的抱着它,抬头,“顾姐姐,怎么办呀?” 顾软软:“……” 我也不知道鹅晕船要怎么办啊! 叶惊澜虽然很想笑,但也不忍看媳妇为难,想了想,道:“不然你以为抱着它走走?脚腾空了,不算在船上,就不会晕了?” 晕船还能这样治吗? 顾软软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建议。 可是陆湛信了。 当即一脸慈爱的抱着大将军在船舱里来回走动,还一直低头跟它说些什么,云七咬碎了一口牙,这个心机鹅! 当即头一晃,虚弱道:“主子,奴才好像也有点晕船。” 陆湛头也不抬,“……忍着。” 云七:“……” 顾怀陵的厢房离的有些远,是看到一脸苍白离去的张显扬时才诧异过来,谁知一进门就看到陆湛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从背影看去,他正抱着什么在低头哄。 顾怀陵;“哪来的小孩?” 从背影看去,陆湛就跟抱了个小孩似的。 “哈哈哈哈!” 云七一脸幽怨,叶惊澜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顾软软也顾不得掐他了,抿着唇笑,顾怀陵奇怪上前,看着陆湛一脸慈爱抱着怀里的大白鹅时,扭头,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 陆湛是真的对大将军上了心。 当发现自己把它抱在怀里的时候它确实没那么难过之后,就一直抱在大将军在厢房里走来走去,云七怕他累着,“不计前嫌”的伸手表示他来抱这只心机鹅,陆湛拒绝。 就一直抱着它好几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 这会子夜已深,顾软软房里的灯都熄了,顾怀陵和叶惊澜倒还在埋头苦读,陆湛也有些发困,但大将军还没睡,想把它哄睡着再休息,就抱着它慢悠悠走上了甲板。 今夜月星明朗,朗月当空,星辰铺了整条银河,盛夏深夜的江风也带着凉爽,陆湛踩着江风,慢吞吞的走,手还不时动动,怀里抱着的大将军已经昏昏欲睡。 唔? 远远的看着甲板站了一人,夜深看不清衣着,但从清瘦矮小的身形来看,陆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走进一瞧,果然,是顾怀月。 顾怀月正撑着栏杆,一脸严肃的仰望星空。 “你在看什么呢?” 她看起来太过严肃,陆湛难得起了好奇心,低声问她。 顾怀月:“在看银子会不会主动跳到我兜里来。” 陆湛:“?” 顾怀月叹了一口气,一直揉着泛酸的脖子一边给他解释。 “哥哥姐夫要念书,姐姐要研究方子,就我无所事事。”顿了顿,“哦,还有你。” 陆湛:“……” 她再叹了一声,“哥哥说做我喜欢的事就好。” “可我喜欢银子呀!” “银子又不会自己跳进荷包,还得去挣,那要怎么挣银子呢?” 顾怀月想了很久,女学不想了,自己只想认几个字罢了,若是细读肯定是不行的,女学不行,女工也不行,这两天跟着阿姐学做衣裳和刺激,手指头全是眼,痛死了。 还有家务活和厨房的活计,这两样倒是学的差不多了。 但是,还真说不上喜欢。 所以,想了几天,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喜欢银子,想自己挣银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