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知道他早有预谋,但现在看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来,顾软软还是气的不得了,起身,愤愤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叫你欺负人,咬死你! 叶惊澜眸色一暗,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咬其他地方好不好?” …… …… …… 又哭又闹才终于结束,身子都快被他撞散了,今天的他格外热情,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他抱自己去洗漱,余光瞥见一身的青痕,甚至连大腿内侧都隐隐可见牙印,愤愤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个狗男人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太累了,都生不出骂他的力气,闭眼没一会就彻底睡熟。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今天下午不理大哥,谁知被折腾到现在,直接去见了周公。 叶惊澜轻轻给她梳洗,将人清洗干净后又抱回了床榻,顾软软睡的熟,从头到尾都没睁眼,将她抱在怀里,叶惊澜却无心小憩,只抬眼看着窗外的日暮西斜,心里想的是顾怀陵。 大哥凡事力求完美,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三步。 可这亲事,爹在半年前就在催了,他到现在依然没有行动。 自己也明白他为何没有行动,任凭家里做主,因为他现在满心都是功成名就,分不出别的心力,哪怕是他的人生大事。 虽然俞墨给自己名单时,自己看到那位谢家姑娘的资料时就直觉大嫂就是她了,但还是希望大哥能提前和她见一面,虽然大哥一向温润有礼,就算不是谢家姑娘,不管谁嫁给她,他一定会以礼相待。 虽新婚夫妇以礼相待是常态,慢慢磨合总能情义渐浓,但到底曲折了一些。 若他能一眼就相中谢家姑娘,那就好了。 …… 虽然很莫名怀月怎么会‘指名’让自己送过去,顾怀陵还是整衣出了门,手里抱着一只橘色的小奶猫,小家伙奶声奶气的,一双猫瞳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外面,有些不安的踩爪,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薄纱小裙子,还缝了个兜帽。 顾怀陵将兜帽给它戴上,兜帽有些大,帽檐几乎将它的脸挡了一半,小橘猫懵了一会,扭动,挣扎出来,委屈的看着顾怀陵。 顾怀陵一声轻笑,修长的指尖挠着它的下巴,小奶猫舒服的眯上眼,极有耐心的挠了好一会,见小家伙不再露出胆怯,才抬脚继续向外走。 没有坐车,从家到怀月的铺子,步行大约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一身鹤影青衫,手里抱着一只小奶橘,徐徐缓缓的踏入夕阳斑驳之中,闲庭漫步间,清隽的眉眼亦在看着人来人往云卷云舒。 虽然搬来芙蓉城已许久,但顾怀陵少有这般悠闲的时候,出门归家,都带着自己才知道的那股子急切。 想要出人头地,想要金榜题名,想要为家里为两个妹妹撑起一片天。所以推了一切聚会,所以每日与书为伴,所以来不及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 可秋闱还有两年,但显然,爹不能再等两年,就算秋闱,后面还有春闱,还有殿试,也依然不得空,所以,把一切都交给爹,他合意谁,就娶谁,反正不管是谁进门,自己一定会敬她护她。 虽从未有过情事,但顾怀陵清楚的知道,喜欢的,不一定是适合你的,而适合你的,也许不是你喜欢的。 像软软和惊澜那样的情投意合又走到一起的,太少。 理智告诉顾怀陵,既已成定论就不要再一昧躲避,你是长子,你还有两个妹妹照顾,你现在该做的,思考自己需要一位怎样的妻子,你要列出很多条条框框来,或贤惠,或能干。 可情感上,很是不想去列那些条条框框。 妻子不应该是如此。 她应该是自己喜爱的,喜欢她的一切,无论优缺点,她就是她,她不是那些条框选出来玩的妻子,是自己想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妻子。 惊澜的好意自己当然清楚,也明白他今天下午所做的一切是想告诉自己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