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确定了,甚至有些后悔。 如果自己没有游手好闲,和大哥一般,有建树有能力,她是不是就不会拒绝自己了? 陆瀚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无力。 顾怀月还在惊愕,他怎么会认为自己一直不出门是为了躲他呢? 确实,前两天是为了躲他,毕竟一直被自己拒绝的人,结果自己反而流氓似的对人吹口哨还不停叫好,是有点尴尬。 但后面真不是为了躲他。 甚至,已经把这件事都抛到脑后了。 她正 “你,你不要躲我。”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哭腔,“如果你实在不愿,你说与我听,我不会缠着你的……” 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陆瀚自然知道她有多爱财,哪怕铺子已经走上正常轨迹她只等着收钱便好,她也会亲力亲为。 可她现在,为了躲自己,连铺子都不去了。 自己,有这么不堪吗? 陆瀚一直知道自己身为皇子,但是没有达到父皇的预期,可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皇子就一定要劳心劳力为了那个位置奋斗吗?自己就想逍遥自在的活不行吗? 他一直都是这个想法,并且坚定的执行。 可如今,他有点不确定了,甚至有些后悔。 如果自己没有游手好闲,和大哥一般,有建树有能力,她是不是就不会拒绝自己了? 陆瀚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无力。 顾怀月还在惊愕,他怎么会认为自己一直不出门是为了躲他呢? 确实,前两天是为了躲他,毕竟一直被自己拒绝的人,结果自己反而流氓似的对人吹口哨还不停叫好,是有点尴尬。 但后面真不是为了躲他。 甚至,已经把这件事都抛到脑后了。 她正要解释,就见对面的陆瀚已经无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砸,顾怀月懵了,彻底懵了,她上前两步,有些磕巴的解释,“没,没有躲你,真没有。” “我在家里和张大夫研究给猫儿狗儿洗澡的药水呢。” 这事她在芙蓉城就已经开始研究了,也有几个方子,但是效果达不到预期,所以在京城就没有开联动的铺子,但这不代表她放弃了。 本来她只想尝试一下,毕竟张大夫德高望重而且还不是兽医,她只是顺口一提也做好了被打出去的准备,谁知张年无聊,还真的研究了起来。 有这么一个大夫在,顾怀月当然顺杆爬不能错过了。 就一直逮着他研究。 年前方子就已经出来了,那会儿不出门是临近过年而且阿姐快生了,自己一心担心阿姐,铺子那边离了自己也可正常经营,所以到现在才出门。 “真,真的?” 陆瀚慢慢抬头,红着一双眼看向顾怀月,眼睫还挂着残泪。 “真的!”顾怀月怕他不信,连着点了好几次头。又道:“若还不信,你可以去问张大夫,这事作不得假的。” 所以不是躲自己哦? 陆瀚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正要阴转晴,这才惊觉自己在顾怀月面前哭了,而且还是大哭的那种。 完了,她也知道自己是个爱哭包的事实了。 再有一点就是,她根本就没有躲自己。 所以一切的臆想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难过铺天盖地的涌来,陆瀚一时没有忍住,哭出了鹅叫。 “唔,嗝!” 还不停的打嗝。 太丢人了。 陆瀚捂着嘴巴,还是不停的打嗝,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顾怀月,如果在她脸上看到嫌弃恶心的神情,自己会疯掉的。 他转身就想跑。 衣摆却被人拽住了,那力道很轻,甚至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但陆瀚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慢慢低头,墨色的衣摆被素白纤细的指尖轻轻拉着,陆瀚快速眨了好几次眼,将泪意眨了回去,看的真真的。 她,她拉自己了! 顾怀月其实没想太多,人哭成这样总不能坐视不理的,见他停住了,松开手,又将手帕递了过去。 好好一皇子,总不能真让他在大街上泪崩。 那小手刚离开的时候,陆瀚就觉得心一下子就空了,结果随即又递了一方手帕来,鹅黄绣琼花的,陆瀚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上面的香味,肯定和她一样,看似娇弱,其实满是生机,是最漂亮的向阳花,吸引自己的追逐。 他慢慢双手去接,神情几近虔诚,小心的捧在手里,回头看向顾怀月,顾怀月也一直在看着他,见他眼尾绯红,浓密的眼睫上还挂着经营的泪珠。 瞳色也如雨后天青的透彻。 她怔了怔,迅速收回视线看向一侧雪地,脸色有些不自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