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路婉只是他刚见面几个小时的便宜妹妹,也轮不着别人上门欺负。 再说张俏妹,那个大了路婉几十岁的中年妇女,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刚没了爹的小姑娘。 “铭颙,咱们明天就走了,跟他们这些文盲说不清道理,还是找村长说说,看看能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了。” 以前有个说法叫“穷山恶水出刁民”,雀子村自然算不上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但一个村一两百口人,总会出几个说不清道理的,还又不能跟他们动手,男人还能打女人?张俏妹除了不讲理外也没做什么触犯法律的事,因此这些人对付起来比首都那些恶霸或者家里有点背景的二世祖都让人头疼。 聂铭颙点头,他半湿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橙色的光,低头间入鬓的长眉仿佛画上去的好看,路婉心想,这人骨相真不错,有这样的骨相不管皮相如何都不会丑。 “这事交给我吧,你告诉我村长家住哪就行了。” 聂铭颙蓦然抬头,两人目光交汇,路婉一下子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哦,好啊。” 对视后,两人不自在的移开眼。 聂铭颙除了那桶鱼外,还从车上拿了两瓶白酒,是聂毅韦放在后备箱的五粮液,他这个做儿子的,从来不用给老子客气。 “让他一个人去行吗?” 路婉不是不相信聂铭颙的能力,只是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不出面劳烦聂铭颙会不会不大好。 “没事儿,虽然他性子硬,对我也不够友好,但这点事情交给他是没问题的。” 大院的孩子有几个傻,都是人精,叶丽萍在这个继子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呢。 路婉没想到叶丽萍对聂铭颙的评价还不错,至于对她不够友好这一点,要是聂铭颙对她足够友好路婉才奇怪呢,这世上真找出继子继母心无芥蒂的似乎也不多见。 天色渐暗,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们纷纷从田地里回家,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自己院子里瞧见,聂铭颙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小伙,手提红色塑料桶从路老二家的院子往村长家去了。 “这男娃子是谁啊?长得忒高咧。” “跟叶丽萍一块回来的,不知道是她啥人。” “还有另外一个小伙子咧,也是又高又俊的模样。” “我家虎子说,一看他们就是当兵的男娃,我看着也像,走路昂首挺挺胸的,跟虎子以前在部队时一样。” “不得了,都是部队的呢,这叶丽萍现在到底是个啥身份啊。” “慧珍不是说她的工作单位是首都的什么局,听起来挺气派,指定混的好着呢。” 对普通百姓而言,首都是个让人憧憬敬仰的城市,特别是经历过苦难日子的老人们,他们一生的梦想就是能去首都看□□,看m主席,而年轻一代呢,听着《东方红》《首都的金山上》这些歌曲,对首都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情感。 叶丽萍在首都的政府部门工作,跟她一块回来的是部队的小同志,原本对叶丽萍嗤之以鼻的村民们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村长家的院子是整个雀子村最敞亮最气派的,联赛的五间瓦房,三个院子,村长跟大儿子一家一起住在中间的院子里,聂铭颙到门口的时候,村长家正摆桌子准备吃晚饭。 “哎,请问你找谁啊?” 村长媳妇徐大英先看见了聂铭颙,一看还是个不认识的,不过自家男人是村长,时常有人上门托事,徐大英也没觉着奇怪。 “你好大娘,我找胡先勇胡叔。” 胡先勇从屋里出来,见一位不认识的后生找自己也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先招呼聂铭颙进来了。 “你好,冒昧打扰,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