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大的孩子犯了错,可不得亲自教训? —— 沈千盏的商务行程,向来有公司配车。 几乎是她抵达机场出口的同时,一辆七座的黑色商务车掐时掐点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副驾上下来个年轻男人,二十来岁出头,瘦高白净,眼眸狭长,山根高耸笔挺,脸部轮廓分明。无论是看脸还是看身材,都完全不输圈内的三线流量小生。 苏暂出门前应该打扮过一番,皮肤奶白剔透,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连根碎发都坚硬得如同钢刺一般,风吹不动。 沈千盏瞥了一眼后,没忍住,又瞥了眼:“你这是往头上糊了多少发胶?” 苏暂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身往车窗上照了照:“有这么夸张?” 他一转身,背在身后的那束向日葵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沈千盏的眼前,她挑眉,冷笑:“替向浅浅请罪来了?” 苏暂是向浅浅的经纪人,早在这个身份之前,他是千灯影业的太子爷。因整日招猫逗狗不务正业,被苏澜漪扔给了沈千盏调·教。 沈千盏对赚钱之外的事都毫无兴趣,更何况是调·教一个不服输不听劝这个世界除了他以外全是臭弟弟的小屁孩。 苏暂来了以后,先后给她当过生活助理和陪酒小弟,足足磨了两年的性子。也不知道那狗脾气是真得被她挫平了还是小狼狗终于学会了暂时收爪,沈千盏眼看着他的业务能力熟练后,拍拍手,直接撒手两不管地把向浅浅扔给了他带。 结果这还没半年,她不过一时失察,苦心经营了数年的摇钱树就这么被蛀虫给蛀烂了。 苏暂本就心虚,她把话一说白,这花递和不递都挺尴尬。 沈千盏跟完全没察觉他现在的处境一样,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冷,上车说。” —— 车内开足了暖气。 苏暂为平息她的怒意,很是准备了一番。除了献花,车上还提前准备了下午茶茶点和一壶装在保温杯里的红枣燕窝。 那孝敬程度就差再捎个洗脚桶,亲自帮她泡脚了。 可惜沈千盏并不买账。 向浅浅出事后,虽说苏暂反应快速,第一时间出了舆情处理方案与她商讨,但到底伤筋动骨,负面影响巨大。要不是这次危机公关处理得高效积极,向浅浅的口碑还不算坏得太彻底,眼下就不止是小翼蛰伏数月,静待时机复出的局面了。 沈千盏人不在国内,许多事鞭长莫及,她隔靴搔了几天痒,早攒了一肚子气:“她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能飞了?” 苏暂给她当了两年的生活助理,早摸清了她的脾气。一旦沈千盏说话带刺,绝不能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不然哪怕你头再铁,这女人都能把你脑瓜子撸秃了。 他微笑,十分和蔼的关怀道:“盏姐这趟出差挺辛苦吧,看你都没买什么东西,出去一个箱子,回来也就只多了两个箱子。” 沈千盏瞥他一眼,没说话。 苏暂继续道:“香奶奶家最新出的饼包,听说欧洲也断货了,盏姐你买着了没?” “还有古驰那款联名的小蜜蜂……” 沈千盏最无法抵抗别人跟她聊买包,她脸色不善,硬邦邦地挤出三个字:“买到了。” 苏暂一笑,正要溜须拍马吹吹彩虹屁,沈千盏的脸一板,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一字一句警告道:“别成天想着游戏人生,得过且过。向浅浅才红多久,你就纵着她耍大牌甩脸子,口碑这种事,倒了就扶不起来了。你见过谁家贞节牌坊倒了还能再洗干净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