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把话补充完整:“沈制片说最好面谈,她给您交代下事情始末。如果您没时间,她让助理跟我对接。” 季清和捏着钢笔的手腕一沉,将文件签好,转手递给明决:“她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明决眼观鼻鼻观心,无情打破:“沈制片说事情涉及两家公司的口碑,不得不打扰。因为是公事,所以走对公流程。” 后半句是明决自己加的,沈千盏虽没明说,但意思非常明显,她不想和不终岁有公事之外的牵扯,以期避免加深误会。 季清和抿唇不语,他行程紧张,很难再匀出时间来。 见他沉思,明决试探道:“去机场正好路过千灯,如果事态紧急,沈制片不介意占用您的碎片时间,我现在去通知她一声。” 季清和颔首:“告诉她,今天不见,下次见面就是千灯年会了。” —— 季清和最后一句太具威胁性,沈千盏没犹豫多久,答应下来。 明决怕她耽误季清和行程,不是很放心地反复与沈千盏确认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下午五点。 季清和的座驾准时出现在路口。 沈千盏拎着两杯咖啡上了车。 今日北京大风,她在风口等了不过十分钟,便全身凉透。 上了车,被暖气包围后,她打了个冷颤,将捂在大衣里的咖啡递给季清和:“请你喝咖啡。” 季清和不动声色地蹙眉,接过咖啡的同时拨了拨空调的出风口:“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等着?” “怕耽误你的时间。”沈千盏边喝咖啡暖冻僵的身体,边打量他:“季总又出差?” 季清和拿着咖啡的手指修长,白色衬衫袖口下露出半截腕表,将他的腕骨线条勾勒得明晰又流畅,像量身定制般,透着低调矜冷的气质。 车从路面驶过,切入近道,直上机场高速。 不堵车的情况下,沈千盏只有半小时。 “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他眉间难掩倦色,声线较平时都低沉不少:“你找我是想走什么对公流程?” 前座明决压低了声音和司机交流着路况信息,沈千盏分了分神,等回过神来,回答:“千灯已经做了公关预案,我知道不终岁在扩张市场,这件事不处理好,对两家公司的口碑都有影响。” 季清和笑了笑,笑容玩味:“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 沈千盏瞬间哑火。 她本意是希望季清和了解情况后,明白事情轻重,两家公司统一口径。没遇到事最好,万一星海传媒利用这些最没法澄清的绯闻引导舆论,对项目的影响不好。 打了一下午的腹稿,他一句“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全省了。 “一小时前,不终岁压下了一批通稿。”季清和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没想到沈制片过往历史这么丰富多彩。” 沈千盏:“?” 见她不解,季清和拿过一份封口文件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 星海传媒的确有意看图说故事,替向浅浅增加谈判砝码。 这份通稿最先发给了柏宣和不终岁这两家与千灯有合作的公司,试图以此来给千灯施加压力。 季清和给她的这份文件,正是有理有据有图有故事的,细数她风流韵事的通稿。 沈千盏在看见标红加粗的“捏屁股门”时,脸都绿了。 她忽然示意到,刚才季清和那句话,并非是开门见山的干脆,而是秋后算账的预告。 沈千盏突然有些头疼,她将文件塞回封口:“这些东西,够我引咎辞职来保全项目了。” 她兴致不高,一双眼落在窗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