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明玉早知孟瑾瑜是个守信之人,但听得明睿这般说着,她心中却不由歉疚。 “那你同他说了我今日为何不能赴约了吗?” “说了说了,之前你掉进冰窟的事情,原来他并不知道,今日才刚知晓。他要我转告你,练箭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这段日子你就在家好好休养,等到春暖之时,再习学也不迟。” 明玉这才放心点点头,可心下却有一丝难言的失望和惆怅。今冬这场雪可真是漫长呀,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春暖花开屋檐下的铃铛被北风吹得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入耳。明玉望着窗外,这阴霾的天空何时放晴,南去的大雁何时才能北归啊! 这场大雪一直到除夕夜才算是停了,人们从这风雪之中缓了过来,整个京城开始沉浸在喜气洋洋的过年的气氛中。 宫里边也是张灯结彩,皇帝虽身体抱恙,但却仍打算大摆家宴,好好过一过这个年。各宫各院也都收到了年节的赏赐,除了皇后之外,最受恩宠的便是德妃,所得赏赐都是难得稀罕之物,德妃召了十二皇子进宫,让他挑选几样自己喜欢的。赵云彻见这琳琅满目的礼品却都并不感兴趣,唯独见一支玉簪格外别致,上面是一朵轻盈的桃花,绽开几片花瓣,看起来清雅小巧,赵云彻一眼便相中了,便问母妃讨了去。 德妃自是慷慨,只是不免笑问:“这支玉簪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事,可也难得,是闽州的巧手工匠所造,他擅造玉器,件件都是设计精巧之物,天底下都是仅此一件,绝无雷同的,不知皇儿讨了这支玉簪是要送给谁的?” 赵云彻见德妃问了,便也不隐瞒,回道:“儿子见这簪子适合小玉,是以才讨了想送她的。” “哦,是明侯家的小九妹啊……”德妃点点头,“她救过你性命,送她东西也是情理之中。” 德妃顿了顿,看着赵云彻,又问:“皇儿,你很喜欢她吗?” 赵云彻一愣,没想到德妃会如此直接地问到他心底之处,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他的不答却让德妃的心中了然了。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情,他沉稳、内敛,一直以来都是脚踏实地地做好每一件事,他不允许他的人生出现差错,她也是一样。赵云彻在北燕的两年是一个意外,遇见明玉也是一个意外,只是德妃没有想到,这个意外会让这个素来不为儿女私情所动的皇儿也终于陷了进去。 “是什么时候的事?”德妃轻描淡写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云水镇,又也许是在京城,母妃,也许是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未为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德妃做了个手势,示意赵云彻不必再说下去了,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她并非不喜欢明玉,她的家世也算显赫,而且她与京城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她率真、跳脱,浑身上下都是活力,若她只是寻常人家的母亲,并不难接受这样的女子做儿媳。可是她的皇儿将来是要当太子、甚至继承皇位的,若是明玉,她又如何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呢? 只是瞧着赵云彻这样的神情,作为母亲,德妃心中不是不触动的,他们母子处于深宫之中,整日陷于各种宫闱倾轧之中,费尽心神,他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神采,他是第一次坦诚告诉她,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她又如何忍心将他这样美好的情感扼杀呢? 也许,这个明玉,将来可以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那又何妨呢? 想到这里,德妃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这支玉簪你就送给她吧。对了,我记得明家还有个姑娘也是不错的,她叫……” 一旁的芳姑姑赶忙接嘴道:“叫明玫,是明侯家的六姑娘。” “对了,是叫明玫。”德妃瞧了瞧,从礼品中选了一支富丽贵气的鎏金玫瑰金步摇,递给赵云彻,“既是送礼,就给明家六姑娘也带上一份,之前她落水一事,总也与你有些干系,这样的首饰我这里本就太多,我瞧着她戴倒是合适,你就带过去,也算是聊表心意。” 赵云彻本就对明玫落水一事心中感到歉疚,听母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