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坏的无非都是人,人能成佛,也能成魔。” 夏未知整个人就像是一团阴影,笼罩在南城之上,在那个媒体资讯还不大发达的年代。她杀人的时间之长,人数之最,手段之恨,都是南城绝对的第一。夏未知虽然为人残忍,人人喊打,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的人是有着一小丛的拥护者的,有人觉得她是正义的一方,是在清理社会的垃圾。还有一些人对她心生敬仰,在研习她的各种手法,归纳总结,企图还原。 这个世界这么大,有怎样变态的人存在,都不奇怪。 陆司语换了个问题:“她是不是曾经有位关系亲密的男性朋友?” 曹老板犹豫了片刻,轻轻点头。 在他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陆司语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之前的侧写中,那关键的两环被补上了。一位年长的,能够左右她人生的男人。 大概也正因为此,这个案子才会和519一案并案。一年中最冷最热的日子,正好是寒暑假,平时每个月的杀人时间,也许是两人相见的时间,也许是他们见面之后,他也许很少出现,足够小心,有着隐藏的身份,这才在众多的证人口中没有存在感。但是,他一定是和夏未知的命运息息相关。 陆司语深吸了一口气,他好像是一个奔跑着的人,在追逐一个影子,而他现在,好像终于要接近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我劝你,不要查这背后的事。”似是出于善意的提醒,曹老板的眼睛盯在陆司语的脸上,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小心点。别被那些人盯住了。” 陆司语道:“谢谢关心。”为了查明当年的一切,他早已化身为厉鬼,这世界上,又有什么可让他畏惧的呢? 曹老板哈哈笑了,胸口的肉随着他的笑声起伏,“你这么有钱又爽快的金主太少了。” 陆司语嗯了一声,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准备离开。 之前这角落里发生的一切,都被酒吧里的各种音乐声淹没了。曹老板手下新来的小弟刚才一直站在曹老板的身后,这时看着陆司语离去,小声道:“还是这些富家少爷的钱好挣,比那些没有几个钱的落魄户还有那些难缠的条子好多了。” 曹老板白了下面的小弟一眼,怪他目光短浅“谁说他就不是条子?” “什么……”那小弟顿时恍若雷劈,嘴巴张得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惊讶什么?反正其他的都好说,那边的事,我们不参与。”曹老板说完话目光扫向一旁的舞池,里面影影绰绰,群魔乱舞,他拿起一边桌子上的水果,剥了一个橘子就几瓣一起塞到了嘴巴里。他早年做过一段吴青的线人,现在看来,这小警察可能比吴青还难缠。 陆司语出了酒吧的门,外面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酒吧的门口隐约可以听到一些争执声。他取出一副眼镜带在鼻梁上,此时临近午夜十二点,这酒吧的停车场设置的不太合理,要穿过一条巷子才能够到达。 小巷子里的地上还有一些积水,里面或许是泻了点车油,在路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像是鱼鳞般五彩的光。陆司语走得挺快,目光从地上扫过,在那些积水中还可以到一些零星鬼魅般的人影。 夜风之中,尽是些不友好的目光。 陆司语推了一下眼镜,穿行而过,他没有动,那些人也就没有动。 第59章 案发第四日一早, 审讯室里,录像设备, 台灯, 记录册,早就已经被准备好。 宋文和傅临江落坐,对面的女人人到中年, 头发微白,有些虚胖。这位妇女正是昨晚殡仪馆那具老人尸体的家属。 根据资料,段生是老来得女,到三十五岁才得了一个女儿,现在段昀韵五十二岁, 有个丈夫离了婚,带了一个二十七岁的儿子, 现在小孙子刚一岁多, 这一家人不能算是没钱,但是也绝对不是富裕的人家。 傅临江问完了详细的资料,开门见山:“段昀韵,是你把你父亲送到洛欣敬老院的?” 段昀韵的脸上带着疑惑与不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