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很喜欢孩子,盼望着能够有自己的孩子。可最终,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而丈夫也勾搭上了科室的小护士。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个样子呢?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在都市里奋斗,吃够了没有背景的亏,努力想靠着自己往上爬,时时能够感觉到世间的恶意。 她没有一颗柔软的心,因为不配拥有,软弱,哭泣,那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她是一个铁铸成的女人,不能生病,不能倒下。 每当在家里吵了架,被父母苛责,和丈夫怄气,在工作上受了欺负,被关系户抢占了名额,她只能爬起来,用坚强的盔甲武装上自己。 她只能在学生们的身上出气,她痛恨那些长相美丽的女生,嫉妒那些家境优越,天资聪慧的孩子,利用那些乖巧听话的学生。 每当看到了他们扬起那一张张不谙世事的脸,她就想要告诉他们,真实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把那些丑态演绎给他们看,不如这个世界对她残忍的十分之一。 张冬梅开始看箱子里的东西,她有着归纳整理的习惯,每教完一些学生,就会把所有的东西留存下来,老的照片,旧的成绩表,标注过的试卷,学生写过的检查,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只要她觉得有价值的,就会留下来。 看着那些东西,张冬梅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一件一件事在她的记忆里苏醒,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忽然想到了解决难题的方法。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怎样,她永远是那些学生的老师! 只要掌握了那些学生的弱点,她就可以借到钱了。 如果无法让人爱戴她,那就让他们害怕她。 她开始还是有选择的,后来开始为了钱,没了底线…… 当时的张冬梅并没有想到,那些孩子们,再也不是十年前坐在讲台下,瑟瑟发抖的孩子们了。他们也长出了獠牙,长出了坚硬的爪,已经学会了奋力反抗。 岁月流逝而过,而那些学生们也没有想到,他们记忆里那无比凶残的老师,其实也是一个被生活折磨到了走投无路的恶人。 现在的张冬梅,尸体逐渐冰冷。 那些缠绕着她的烦心事,终于不再折磨她了。 . 程默领着谭姗出去了,还是安抚了她几句,谭姗只是一直哭着,也说不出来什么新的证据。好像这个案子就可以这么盖棺定论了。 宋文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侧了头对陆司语道:“走吧,就算是谭姗有罪,我们也需要等一会散了才能够把她送到市局去。” 陆司语有些疑惑地抬头:“去……哪里。” 他正在整理眼前的几份资料,想要看看其中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伴随着窗外的各种礼花声,宋文想有点不通这人为什么这么淡然,他指了指外面的不远处:“天台,这么好的位置,不看礼花表演岂不是可惜。” 明月楼的那片平台上,宋文把陆司语拉了出来,陆司语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能够避让的时候,都躲得能够有多远,就多远。 这些热闹,这些人世间的繁华,欢乐,仿佛都是不该属于他的。 在陆司语的印象里,总觉得这些礼花没有什么可看的,要不是宋文坚持,他都不想出来。可现在仰头看着礼花,他也不免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 两人出来时,正好有礼花刚被放上了天空,那礼花喷射出一小簇绿色的光芒,随后那些绿芒挨个绽放开来,这些绿色仿佛有生命一般,节节高升,郁郁葱葱,像是一片藤蔓,爬满了整个天空。 天空就是墨蓝色的画布,礼花就像是画笔,尽情挥洒着颜料,人们站在下方,抬头仰望。一副一副精美的画面浮现在头顶上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陆司语看得愣住了,这样的礼花已经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然后他想了想,好像自从父母去世以后,他就再没看过烟花了,算一算将近二十年,技术早已日新月异,人也早就物是人非。 此时,整个仑江河畔都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几十万人齐聚于此,或站或坐或在高处,所有的人都仰着头,望向夜空之中,在那片南城最繁华的区域,几座高耸的建筑伫立着,在其中的南城塔更是吸引了人们的目光,欢呼、惊叹声不断发出。 一簇簇的礼花接连升空,在墨黑色的天空之中绽放。 嘭的一声,又是一枚礼花升空,一时之间,漫天上仿佛是绽放了火树银花,等那银花消散了,忽然又下了一片红色的雨,闪亮的红色光点落下,像是红色的星星落在人世之间。 流光飞逝,那样的景色太美了…… 仑江河两岸,很多人举着相机和手机,就为了记录这令人震撼的一幕一幕。 宋文在一旁道:“怎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