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来过这里。” 宋文想了想道:“昨天我们是坐的最后一艘船来的,旅馆里没有其他的客人,这个人会是怎么过来的呢?又是住在了哪里?” 陆司语低头思考了片刻道:“昨天的那条船,可能不是为了专门运我们这些客人的,你是否还记得,那间不能使用的vip洗手间?还有,我们都下岸后,还没有离开的船……” 现在回想起来,那条船四处都透着诡异,别的船都已经停航,为什么这艘船肯送他们这几位客人到南鲨岛? 宋文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一艘船是有人包了船才过来的?而那个人之前就坐在vip室内,他故意等我们下了船,离开码头之后才下船,等我们找过了吴虹悠后,他来到了这里?” 宋文又想了一下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还是在岛上,我去联系下,阻止所有人离岛……” 陆司语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这些警察能够上来,就说明海运已经恢复,如果那个人真的心思如此缜密,他敢大开着门离开,就说明他不怕被人看到,也早就定好了离开的方式。 甚至再想一想,自从他们上岛以后,就莫名被破坏的基站…… 这一切细节都关联了起来。 陆司语从后背开始泛起一种冰冷,可能昨天,他和宋文就一直在那个人的视线里,他看着他们上岛,看着他们来找吴虹悠,看着他们离开…… 然后陆司语看向了一旁的床,昨天他们来的时候,上面的被子是被卷起来的,可是此时,被子却是被人睡过的,身上的冷意蔓延到了胸腹之中,翻腾了上来,他的牙齿甚至开始打颤:“昨天……那个人可能和吴虹悠一起吃过饭,然后就睡在这里……” 宋文转身去看,厨房里放了一些剩菜,旁边有干净的碗筷,很明显被人清洗过。 随后宋文去看了看热水壶,摸了一下,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放有一个水杯,他低下身去仔细观察:“早上那个人烧过水,水还剩下一些,没有完全冷,水杯上没有指纹。” 陆司语此时心里有点乱,听了这话以后微微皱眉,然后他开口道:“应该是清理过,这个人可能打扫过房间里他留下的痕迹。” 宋文疑惑:“既然清洗过,为什么他不干脆把被子叠起来,门关起来,杯子收好,而是大咧咧地留在了那里?” 陆司语的眼眸动了动,轻声说:“大概……就是为了给我们发现……”这是一种挑衅,一种示威。 这是个怎样的人呢? 昨天下午,他跟着船来到了这个岛上,他隐藏了自己,等着陆司语和宋文离开了之后,才进入这家洗衣店,他在晚上让吴虹悠做了晚饭,随后吴虹悠上吊自杀而死。 在那个鬼哭神嚎的台风夜,那人陪伴着尸体,躺在吴虹悠的床上睡了一夜。 今天一早,他起身,给自己烧了一杯热水,打扫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在所有人发现之前离开。 疯子,变态,丧心病狂,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他。 他心思缜密,心狠手辣,毫无畏惧,自信狂傲。 他不忌惮死亡,他本身,就代表了死亡。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许看着尸体还会觉得是自己的满意之作,洋洋得意。 陆司语想清楚了这一切,开口道:“可能是吴虹悠和这个人谈话以后,选择了自杀……” 看完了整个现场,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丝逼迫和威胁的痕迹,那个女人好像就是那么心甘情愿地,吊在了房梁之上。 宋文的脑中想到了一个名字:“会不会是白鲸?” 陆司语抿着唇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那个人。 只有那个男人让吴虹悠无比的畏惧。 陆司语后退了两步,坐在了门口的木头门槛上,望着这一处完美谋杀的现场,这就是白鲸的风格。 兵不血刃,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让这个躲避了十九年的女人把自己挂于了房梁之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那具在空中悬挂着的尸体,陆司语懊恼着,他以为自己聪明得可以看透案件的真相,可原来不过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个人是他的目标,他的仇敌,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碰面,仅仅隔空过了几招,他就输了。 他的对手是那么的冷酷,那么强大。 陆司语感觉气血上涌,有些不甘,然后他看到了在认真勘察现场的宋文。 呆坐了一会,陆司语才平静了下来,抿上了唇,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他起身,开始仔细查找这一处现场。 他的眼中无泪,心中有血,棋局未到终局,他不能输,也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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