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咬牙:“她竟那么早就开始阳奉阴违了!” 听到荣国公咬牙切齿的说着愤恨的话语,聂丹平的心里一片冰凉。若是母亲真的只是为了广宁王府的权势,也就不难理解她会拿表妹来攀附广宁王府了。 可……可她呢?她作为母亲的女儿,难道就只有这一个用处吗? 荣国公也没有注意到聂丹平失魂落魄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后来你长大了一些,我已经在为你亲自相看婚事,就想找一个品性皆佳、家世相当的人护你一世周全,疼爱你。可是她这么些年同你说的什么?你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嫁入广宁王府,格外的自以为是,对待一切你觉得有可能的‘敌人’。甚至笃定的觉得有你姑母的这层关系在,就能稳稳的嫁给赵宁煊。” “魏令仪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品貌上佳,气质大方。你总是去招惹她,又屡屡吃亏,若她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荣国公看着女儿继续说:“可你的心那几年太硬了,为了心里的那点执念,竟然会因为你姑母不愿意让你嫁给赵宁煊,就给她下毒。” “什么下毒!?我没有!” 聂丹平听到这里,顿时就古怪的尖叫了起来:“爹爹你在胡说什么!” 荣国公看着聂丹平震惊的样子,眼神很平静:“宁煊亲自来找我,说你送去的荷包有问题,里面有一味药,长期佩戴会让人渐渐地神志不清。” 聂丹平顿时整个人都开始发麻,她的确是有给姑母送过荷包,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 “在你第二次送荷包的时候,你姑母就知道了。” 荣国公道。 聂丹平终于是伏在案上哭了起来,心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后来姑母忍无可忍再也不让自己登广宁王府的门。母亲为了能让自己嫁入王府,利用了自己,可恨自己,居然因此埋怨了姑母那么多年……殊不知,她是一点都不无辜。 “你是自家孩子,如今我见你目光不如从前偏执,便知道你过得很好。” 荣国公忍不住拍拍女儿:“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够好,叫你这么些年被你母亲养得一副偏执的性子,幸好你嫁给林庭之后也过得很幸福,不然我将来怕是没有颜面去见祖宗了。” 聂丹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荣国公连连道歉:“爹爹对不起对不起,是丹儿愚钝让爹爹伤心了!” 父女俩至此终于和解。 过了好一会儿,荣国公让聂丹平把眼泪擦一擦,也表示让聂丹平不要再听荣国公夫人的挑唆。 聂丹平心里虽然难过,可她无意打乱她如今平静安宁的生活,自然也是把荣国公的话放在心上了的。并告知荣国公,自己会尊重父亲的决定,但求保留母亲的一点点尊严。 荣国公答应了,而聂丹平也知道,从此以后金陵城里的贵夫人圈子里,她的母亲就要退场了。 最后聂丹平要走的时候,还想去看看荣国公夫人,□□国公却说已经没有再看的必要了。 聂丹平犹豫了一下,荣国公的态度却很是坚决。 吴氏这么多年来背着他挑唆女儿和广宁王府的关系,若不是女儿本性不坏,怕是不知道惹出多少祸事来。他从前只以为是女儿少不更事,后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吴氏的引导,他恨哪! 不光是恨吴氏,也恨自己。 故而从现在开始,荣国公根本不会想让吴氏再见女儿。 聂丹平也知道荣国公现在正在盛怒之中,断然不会松口,只能先答应了,想着日后总也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等聂丹平走出了书房,和林庭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大哥聂元植来了。 “大哥哥。”聂丹平同聂元植见礼。 聂元植看着已为人妇且即将为人母的妹妹,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往后若是想家,随时都可回来,大哥哥永远都会护着你的。” 聂丹平听到哥哥这句话又红了眼睛,林庭笑着同聂元植说了几句,就哄着聂丹平走了。 聂元植看到林庭哄着妹妹离开的样子,心里无比的庆幸,她并没有嫁给赵宁煊。 聂元植是知道赵宁煊是个什么性子的,和自己妹妹在一起是决计不可能的。即便是这两个人被生拉硬拽的绑到了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当年屡劝不听,聂元植甚至动了要把妹妹送到老家的心思,根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