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也不少,早已驾轻就熟,岑莲看上去仿佛不相信这个名字古怪的神医真有那么好的医术,但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 赵以澜和岑莲分开后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还在想舒断念来到这里的目的,虽然岑莲猜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她却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舒断念这样的人,会需要跟人结盟?她还是觉得舒断念来找《天命》这个猜测更靠谱一些,说不定他就是借着结盟的借口进入飞燕阁,然后暗地里探查些什么。 当晚,柳真真要宴请舒断念,赵以澜和岑莲只能作陪。而在那之前,柳真真把赵以澜叫了过去。 看到赵以澜还是那“易容后”的模样,柳真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赵以澜也有很心酸的考量——若换下千面,等有用的时候再戴上,浪费好感度不说,她还可能无意间被舒断念发现,那她的好感度就白花了,先前也白死了,这可不能忍。因此,就算青溪青云和关明初奇怪地看她,她也只能继续顶着王小草的脸,直到舒断念离开飞燕阁为止。 “小一一,为师本以为只是捡到个有趣的小丫头,没想到你给为师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说说看,你跟舒阁主又怎么了?” 我不是你捡到的,是你绑来的好吗?!而且惊喜刺激的事还在后头呢! 赵以澜早知道柳真真会问自己,便苦着脸说道:“我弄坏了他一样东西,要是被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便死定了。” “哦,你弄坏了什么?”柳真真倒真有些好奇。 赵以澜道:“他爹的骨灰。那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我遇到他,以为他带着的盒子里是什么好东西,就趁他不备偷来了,没想到里头就是一些灰,我就很气啊,随手就把一整盒的灰都洒了。” 柳真真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小一一,你这可是将他爹挫骨扬灰了啊,若我是他,也得将你挫骨扬灰了不可。” 赵以澜正色道:“因此这几日我只好继续易容,免得被他发现,为飞燕阁上下引来杀身之祸。” 柳真真像是说笑又像是认真地说:“那为了我飞燕阁上下近千人的平安,我该将你交出去给舒阁主发落的吧?” 赵以澜心里一跳,哭哭啼啼地说:“师父,我可是你好不容易收的徒弟,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若是被舒阁主抓住,我只怕要生不如死,死之前还要被扒掉一层皮啊!师父,您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别让我被舒阁主带走!我今后一定当一个最二十四孝的弟子,竭尽全力为飞燕阁谋福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柳真真抬了抬手,有些头疼地看着赵以澜:“如今我才发觉,还是小莲儿好,为师真要被你吵死了。” 赵以澜便眼巴巴地看着柳真真。 柳真真挥挥手:“我不过就是说笑两句,也值得你哭成这般模样?在这种方面,你可要多学学小莲儿,何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听到没有?” 赵以澜想着这几日岑莲被自己说得或者暴跳如雷,或者恼羞成怒的模样,正色道:“是,徒儿知道了,徒儿定会认真跟岑师姐好好学学何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柳真真并未听出赵以澜话中的调侃,挥挥手让她下去。如今她确实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一开始并不起眼的小丫头,身上竟然藏着一个接一个的秘密?如今这些事越多,这小丫头在她手里的把柄就越多,很好控制。 赵以澜开心自己又混过一关,不过没有多久,她就又得去议事堂偏殿,参加特意为舒断念办的欢迎宴会。柳真真派来的女弟子说,柳真真示意赵以澜把关明初也带上,赵以澜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将关明初叫到跟前敲打了一番,希望他一会儿能控制情绪,别乱来破坏了计划。 光明初自然是满口答应,能在这么多日子之后再次见到柳真真,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种奖励。他特意打扮了一番,将额头的伤势藏在鬓发之中,镜子中的他,还是那个俊秀的关明初。 在偏殿门口,独自前来的岑莲和带着关明初的赵以澜遇上,岑莲颇有些不屑地瞥了眼一旁的关明初,又冷冷就看了赵以澜一眼,一声不吭走了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