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要把他的最后一句话钉在板子上,留下铁证,再将板子挂在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作为警醒。 “那个女人呢?”他又问,“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女人?”哈兰皱了皱眉,满脸困惑。他转身走到衣橱前,脱下外套。 “就是刚刚——那是什么?” 罗伊的声音突然充满警惕,哈兰下意识地看向地面。那是一封信件,显而易见。纯白的信封上系着淡粉色的绸带,信封一角缀满细碎的玫瑰花瓣,赤色、桃红色、海棠色,仿佛在风中缤纷飘落,卷着一股诱人的香。空白的地方用十分秀气的笔迹写道:“安瑟纳尔大人亲启”。 脱了一半的外套还半挂在哈兰的手臂上。他俯身捡起那封信,快速扫过信上的字迹,随后将信封递给罗伊。罗伊的指尖碰到信封的边缘,立刻又收了回去。 “我看?不是写给你的么?” “那算了。” “你等等。” 他一把抓住哈兰的手腕,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信封。专注的目光如两道燃烧的火炬,哈兰仿佛可以感受到它们的热度。 片刻之后罗伊松开他的手腕,狡猾地笑起来。 “我看完了。” 哈兰惊愕地张了张嘴。 “你……” 罗伊从哈兰手里接过信封,得胜者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抱起双臂。 “我会把它和尼克斯代替你收到的那些放在一起的。” 哈兰彻底转过身面对着他。 “我明明让他全部处理掉了。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一切,由外,” 罗伊歪头扬起下颚,用指尖抚过自己的下唇, “至里。” 哈兰感到空气燥热。 “我告诉他你改变了主意,”罗伊说,“让他把信全交给我,还有不少礼物。看别人喜欢你赞美你,我心情愉悦。” 哈兰阴郁地看着他。 “奇怪的嗜好。” 罗伊大步走过去将他挂在身上的外套一把拉下,和信封一起扔在一边。力度之大,哈兰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罗伊趁势拉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带,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银色的发丝散开来,像一整片璀璨的星。 “因为令他们日夜牵挂着的觊觎着的如此美好的你,是我一个人的。”罗伊将他的一缕头发卷在指间,笑得迷人,“我奇怪的嗜好还有很多,什么时候一一体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