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拉住她不放,不然她可能早就走远了,兴许脸都不会破呢! 管他作甚! 她朝母亲快步走去。 看到女儿,吕氏松了口气,只见到她脸花了,又心痛。 “很浅,可能两日就好了。”陈莹笑着道,“娘,我们先给你治伤罢。”她吩咐小厮快些抬轿,离开这危险之地。 吕氏摔得不严重,就是小腿的筋扭着了,跌打大夫开了药酒,让陈莹每日予吕氏揉几次,便是好了,至于陈莹脸上的伤,大夫都没有管,只让她不要去挠。 几人很快就回了农庄。 刚才田埂上出了这种事,弄出两拨人打起来,已经在附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夫人也知道了,见到他们便是问:“真有人偷袭豫王吗?” 陈敏抢着道:“是啊,祖母您是没瞧见,那暗器好像蝗虫似的飞来飞去,把我都吓傻了,幸好王爷好身手,不然堂姐要遭殃!”她还发现一桩秘密,“原来王爷平日里带了好些护卫的,只是藏着看不见,那些人也真厉害,怎么钻到空子的?” 老夫人听得惊险,轻吁一口气道:“说起偷袭,京都都出过好几回了,王家的老爷子回乡探亲便是死在路上,还有以前的吏部尚书,听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便是有一把飞剑……”盯在喉头,太过吓人了,想到几个孙女孙儿还小,老夫人收了口,“这些事情,还是不说了。” 吊胃口可不好,陈敏叫道:“祖母,我还想听呢。” “听什么,快回屋里洗洗吧,瞧你们一个个出去一趟都跟泥猴似的。”老夫人催促。 陈敏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告辞。 老夫人留吕氏说话。 “你伤得重不重?要是严重,这几日就不要起来了,反正几个孩子都听莹莹的话,他们要去游玩,也不会有什么。” “不严重。”吕氏低头道,“说是很快就好的。” 她穿着这一身裙衫,真是像个姑娘家,想到小厮回来禀告的话,老夫人淡淡道:“听说你们遇到豫王的表舅了?” 想到那男人握在手臂上的力度,吕氏脸色略有些发白,她轻声道:“是。” 三十来岁的女人了,还是没有一点妇人的精明气,仍如以前那般的柔弱,老夫人眉头拧了拧,心想吕氏便是这幅样子,才让大儿子丢了魂一样。这回出去,又使得荣安伯动手动脚,幸好没有被外人看见,不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这荣安伯也是,没个体统,难道还想纳两个孩子的娘做妾不成? 老夫人道:“你好好养着吧,没事儿别出门了。” 吕氏点点头。 老夫人端起凉茶喝一口,沉吟片刻问道:“打起来的时候,莹莹是跟豫王在一起吗,我听小厮说,他们两个一直走在后面,肩并肩的。这豫王,你们往前应该不认识罢?” 吕氏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浮山这种地方,最大的官儿就是知府了,哪里会有王爷来。 没有往前的交情,光是见过一两回面,这豫王就看上自家孙女儿了吗?不止萧姑娘请了去王府,他又来家里的农庄,老夫人暗自啧啧两声,心想这大孙女儿命贵啊,先是沈家,后是豫王府,一家高过一家,指不定真有可能做上王妃呢。 她喜上眉梢。 萧隐回到庄上,将占了血的骑射服脱下来,扔在桐木的衣架上。 伤口小,却有些深,他抹了金创药在上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