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问了自家母上大人才知道小姑娘被爷爷带出去钓鱼,孟域那几个碍眼的小子也在。喻裴顿时脸色不好看了,捞起把遮阳伞急匆匆出了门。还没走到小河边,老远就听到争执声。 这些个老头子,还真是想方设法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人拐回家。喻裴重重哼了声,脚步越跨越大。 感受到头顶一片阴凉,池染染蓦地抬起头,就瞧见一把漂亮的遮阳伞遮在自己头顶,挡住了太阳光带来的丝丝热气。回过身,便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喻裴!”池染染惊喜地叫了声。发觉大家投射过来的目光,她收敛了下明晃晃的笑容,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乍一见到自己眼里迸发出的喜色让喻裴颇为愉悦,脸上由阴转晴,不由自主翘起嘴角:“来看看。这样大的日头,不晒么?” “不晒,早上还好的。” 河边吹着微风,小姑娘的头发都被吹得些微凌乱,头顶还直起了一根呆毛。仰头望着他的样子,真是呆极了。喻裴很是好心情的还给小姑娘理了理头发。 这一幕落入眼帘,孟域几个若有所思,反倒孟老爷子这些个老的毫无察觉,还让喻裴帮着评评理。 瞄着身边孙子越显明媚的笑脸,感受到周围气压骤降,懊悔不已的喻老爷子缩着头对起手指。 早知道这群老伙计居然有此狼子野心,他肯定不会带小丫头出来钓鱼的呀!好后悔、好委屈。 直到喻裴带着池染染走远了,喻老爷子都还满腹憋屈。面对老友们抠着脑门的疑惑,喻老爷子气鼓鼓的,别扭地哼了声,故作高深状:“我跟染染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你们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哼。” 老人家只当是相互争风吃醋说的气话,并不在意。倒是苏岑抓住了重点,用手肘捅了捅挨着坐在旁边的孟域,问道:“你没觉得喻哥与染染间的氛围很奇怪吗?” “奇怪?”孟域移开了紧盯着浮漂的视线,无语道:“有什么奇怪的,没见过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呀?” “?!!”苏岑惊讶了,难得结巴道:“你,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浮漂随波动了动,孟域赶紧将鱼线扯了起来,发现上面空空如也,鱼饵完好无损。将鱼线收了起来,孟域声音飘渺道:“很早之前。” 早到那个小矮子自己都没发觉,她望着喻裴的眼里闪动着光亮。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她看着任何一个人的眼里都不曾有过。 那个时候孟域就明白了。小矮子心里藏着一个人,只是她自己迟钝,很久都没发现。即便这样,孟域也生不出强势介入的念头。 就像钓鱼一样。他甩出了鱼饵,可是自由自在游翔的小鱼却不愿上钩。即便咬到了鱼饵,也会被鱼钩扎到受伤的。他不愿意接收一条受伤的鱼儿,索性就收回鱼线不钓了。 “长辈都说你最是莽撞。在我看来,我们几个中看事情最通透的也就你了。这叫什么?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有颗细腻的心?”苏岑调侃道。 “啧,说得恶心兮兮的。信不信老子当场呕给你看?”孟域捂着胃部,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微风一吹,某些说不出道不得的情绪就随风而散了。阳光普照,明儿个又是晴朗的一天。 ———— 很快,池染染十八岁生日那天到来。 当天应邀而来的客人非常之多,占了商政界半壁江山的大鳄都来了。场面之大,很难想象这只是喻家给一个小姑娘办的升学宴与成人礼。许多媒体闻风赶来,无一例外都因无邀请函被拒之门外。 客人被招呼于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边摆放着各色自助美食,有专门的服务员提供美酒。这些客人三两个站在一起,交谈甚欢。 很难有一场宴会能够将各路大鳄都聚在一起,但喻家做到了。这场宴会为他们彼此之间商洽生意、攀谈交情提供了绝佳机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