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涛来电。最近几年来,因为生活几经动荡,常联系的朋友和同学变少,岳海涛成了她最亲近的人。 许愿稳住脚步,收敛动作,低头接了电话。 天色渐暗,许愿和背影和小院的绿植、假山一起,成了视觉的剪影。在林一山眼里,这个剪影离他很近,却像皮影戏一样,演的是和别人的悲喜。 岳海涛询问具体航班,再次表示,一定要去接机。许愿说回程具体时间没有明确,定好了告诉他。似乎该挂断的时候,岳海涛又问:“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呢?” 许愿握电话的手一紧,不自觉地回身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林一山,酒后的体温瞬间降下两度:“在宾馆,刚跟同事吃完饭。” 许愿挂断电话,也没打招呼就独自上了楼。她撒了谎,这让自己挺不自在,想想这几天的行为,愈发觉得离谱,当初设想的掌控力渐渐瓦解。一时间心里乱作一团,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茶泡上,李望和林一山对坐,酒精作用下,李望说话不再顾忌:“这个是怎么回事?” “就恁么回事。” “玩够了?这是收心之作吗?” 林一山想都没想,冷笑一声:“你看像吗?” “我看像,良家妇女。”李望很笃定。 “嗯,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 李望赶忙给林一山倒上茶,摆出长谈的架势,身体前倾,满脸问号。 林一山端起小茶杯:“心狠着呢——操!这么烫。” 说着掷了茶杯,扑拉衣服上的茶水渍,盯着李望说:“你准备一辈子把自己扔在这儿?” 李望又收了满脸问号,双手环胸——潜意识里的防御动作。 “我扔了吗?我觉得现在挺好。” “那个……”林一山说不下去。 李望又给他满上茶,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这里心静,我再呆一阵子,心彻底静了,就出去。” “其实现在出去也不是不行,可我总觉得,她是因为我……人姑娘活得好好的,要不是跟了我,也一样结婚、生子,做个spa出个国……我他妈的……”说着一仰脖,把茶当酒喝了。 林一山回到房间,许愿屋子里的灯已经关了。连续几天,舟车劳顿,林一山也和衣躺到床上。这是他们在白溪的第二晚,也是最后一晚。 想到明天要去南陵,林一山给南陵的小同事打了电话,询问工作进展。对方很快接了,背景音还挺吵,明显不是在住处。小同事说制件方案初步确定了,模具还需要打磨,明天就能修完,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他来。 林一山挂了电话,又查了航班和车次,明天两个人可以在昆明分道扬镳。想了想,还是微信上征求她的意见:“睡着了?” 等了五分钟,没回应。酒劲儿上来了,按说应该困,也不知道李望那是什么茶,身体倦了大脑亢奋。 他起身下床,去敲许愿的房门。手底下也没客气,整个三楼都听得真切。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不一会灯开了,门锁划动,许愿站在门里,还是白天那一身衣裙。 作者有话要说: 与编辑密谋,下周一(7月10日)入v。 当天会多曝几章出来。(舍不得) 第一次写,第一本,我是不是有点棒棒啊? 我会尊重自己的逻辑、喜好、情感写下去,不会为了迎合读者改人物、改剧情、改文风,不会为了收益写热题材、灌水更新、黄暴小白。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这本预计8月完结,正在精心收尾,前情有很多不满意,我尽力了,评论里的很多建议我接受,谢谢你们一针见血。能圆的尽量圆,圆不了的,就让它方着吧。 下一本会闷头写,写到90%再开新文,可能半年,可能一年,可能五七八年,谁知道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