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丹药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喂到少年嘴中不过几息时间,便看到少年的脸色由苍白转作了红润。 “咯吱!”锦绣阁的房门突然推开,一个面如冠玉,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少年走了出来。 那少年穿一袭白衫,扫了一眼院里的少年和少女,嘴角一抖,满脸轻蔑的哼了一声。 “妙音,你这是在浪费家族资源!”少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院中魁梧男子见状,立马便跟了上去。 …… …… “唔!”一阵剧痛中,许海一脸憔悴的睁开了双眼。 “呵呵。”像是想起了什么,许海满脸失落的笑了笑。 “大哥,你醒了?”似乎是听到了房中动静,那叫做燕妙音的少女冲入房中,一脸喜色的说道。 “又是你救了我?”片刻沉默后,许海皱眉问道。 “整个许家,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燕妙音满脸得意的说道。 这倒是事实。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哪怕人世间的情谊,说到底也是一种投资,就废物这个角色,许海已经在许家蝉联了十七年的冠军,人心就是一杆秤,明知道投资和回报成反比,哪个二百五还会去他身上投资人情? “也是。”许海没有反驳燕妙音,看了一眼肩头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没来由多问了一句,“谁给我包的?” “当然是我!”燕妙音一脸坦诚的说道。 “衣服也是你脱的?”许海诧异道。 “你都快死了,还介意男女有别?”燕妙音虽然天真无邪,但又不是白痴,许海的问题已经将其心迹昭然若揭,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嗯,算了。”许海宁摆摆手,以他的心性,原本想要见缝插针逗逗燕妙音,不过想起自己被老二手下一个侍卫打伤的事实后,哪还有心情去说笑逗乐? “我走了。”许海牙关一咬,忍住肩头的剧痛,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和二哥的侍卫打起来呢?”燕妙音拉住了许海宁。 “算了,不提也罢。”许海苦笑一声,没有解释。 何必要解释?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有什么矛盾,成王败寇,身为落败的一方,就算冤情似海,也没有资格去找胜利的那一方讨回公道。 这就是现实。 尽管残酷了一点。 “你要回去?”看许海不愿详说,燕妙音话锋一转,跟在许海身后问道。 “嗯。”许海点点头,脸色苍白,自己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伤口虽然结痂,但走动之间仍旧会牵动伤口,疼的他苦不堪言。 “你不留在这里养伤,回去又能干什么?” “磨刀!”许海说道。 杀人之前,自然要将自己的刀子磨锋利一点,哪怕磨出来的刀未必能伤到他想伤的那个人。 这是原则。 况且,钝刀怎么砍人? “你还想去找二哥?”燕妙音满脸忧色的问道,然后死死拉住了许海。 “树欲静而风不止。”许海沉吟片刻,说道:“马上就是家族大比了,与其在大比上丢人,不如被老二打死。” “大哥,你太执着了!”燕妙音叹了一声,松开了许海。 旋即,便看到许海走出了房间。 “妙音!”片刻后,一个满脸沧桑的老者走进了房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问道:“大少爷呢?” “走了。” 老者眉头微皱。 “师父,马上就是家族大比了,你觉得大哥有机会脱颖而出吗?” “脱颖而出?”老者冷笑连连,说道:“许氏八大分家,哪个分家不是豪杰辈出,连老二都未必能脱颖而出,就凭他?” “那师父你为什么还对他寄予厚望?”燕妙音柳眉紧皱,小脸上满是不解。 老者拉着燕妙音到榻榻米坐下,沉吟少许,说道:“你可知道已故国师青阳子的故事?” “知道一点。”燕妙音点头。 青阳子乃是两百年前的人物。 那个时候,赵国还没有灭掉楚国,不过只是一个大陆上纵深不过八千里的小国家,随便一个大国都可以将赵国灭个百十次。 然而,帝国虽小,但国运却非常逆天。 一个法号青阳子的修士,在赵国横空出世。 这青阳子本来只是一个散修,修为算不得高深,经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惶惶如丧家之犬,苦不堪言,且此人资质也乏善可陈,修炼了三十几年,连结丹境界的门槛也没有摸到,简直就和一个废物没有区别。 然而,这家伙材质虽然堪忧,但运气和智慧却举世无双。 那个时候,青阳子被赵国的仇家追杀,不得不亡命天涯,而他亡命的这个国家,恰好便是后来被赵国灭到连香火都断绝的楚国。 赵国和楚国本是领国,前者疆域狭小,人口单薄,不得不仰后者鼻息生存,除了年年岁贡之外,还将国中太子送到了楚国京师。 “那个时候,质子也和现在的大少爷一样,没有地位,没有尊严,楚国人当质子是狗,赵国的人当太子是工具,但是,青阳子的出现,不仅改写了太子的命运,也改变了两个国家的命运。”老者捧起木案上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 “奇货可居。”老者眯着眼睛赞叹道,匝了匝嘴巴,满脸都是惬意的做了总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