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的掩护和安排下,田骁再次易了容更了衣,拿着金吾卫的腰牌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他先是骑着马儿去宫墙外巷子里的民居,换了衣裳和马离开了;一出巷子,好几个与他相同打扮的人骑着马儿朝四周散去…… 田骁骑了马又钻进了另外一条巷子。 如此三番四次之后,他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田府。 将马儿与缰绳交与常平,田骁大步流星的朝后院走去。 嫤娘得了信儿,连忙迎了出来。 “二郎,怎么现在才回来……小红快去热羊肉汤,让厨下现炒两个小菜,再下碗汤饼来!春兰快去备热水……” 看着田骁一脸的疲惫,嫤娘很是心疼,直把春兰和小红指挥得团团转。 田骁笑眯眯地走进了内室,在妻子的服侍下,除去了外衣。 嫤娘推着他朝小浴室走去,却又忍不住问道,“今天……怎么样了?” 田骁装傻,“不错不错,香山寺的风景很是不错……” 嫤娘一怔。 她咬着嘴唇,用白净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紧绷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嗔道,“我是说,我是说……那个事儿!” 田骁一脸正经地想了想,说道,“家里没事儿,就是东北角院子里的小佛堂被烧了几块板子而已,原不碍事儿……” 嫤娘当然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她与袁氏,并母亲姨母和众表嫂们一起呆在香山寺里,后来姨父王审琦领着侍卫亲去迎接,她才和袁氏一同回了府。 因袁氏身子重,回府之后就去休息了;东北角院子里的事儿,还是嫤娘带着人过去料理的,她怎会不知……这火势原并不大碍,想来是被人特意夸大了。 “二郎!” 见他始终不肯说,嫤娘有些急了,跺了跺脚。 田骁哈哈大笑。 方才与她说话时,他一直在不停地除着衣衫,眼下除到了最后一条亵裤,就叉开两条粗壮的腿跨进了浴桶里。 嫤娘红了脸。 她只得咬着嘴唇从浴室里退了出来,还顺手掩上了门。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计划和用意,可他现在还能开怀大笑,至少不会是坏消息。 嫤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出去指挥春兰,让她再温一壶酒过来…… 田骁洗了个洗水澡,换上了干爽的衣裳,整个人舒服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外头的圆桌上已经整治出一桌子菜肴,有一壶冰镇的果儿酒,佐酒的爆羊肚丁,养胃的枸杞羊肉汤,清爽的酱拌脆瓜,还有用大汤盏盛起来的素面汤饼…… 嫤娘持壶,替他斟了一杯果酒,又嘱咐道,“慢着点喝酒……你先喝碗羊肉汤暖一暖胃。” 田骁依言喝起汤,见她面前也摆着碗筷,不由得关切地问道,“你也没吃?” “嗯,我陪着你再用一些。”她笑语盈盈地说道。 田骁不高兴了。 “你又不出门……怎么吃饭还不按时呢?这些天本就瘦了好些……说来还是侍女们服侍得不上心,春兰过来!”田骁又朝着春兰发起了脾气。 春兰战战兢兢地倚在大门处挨着墙根儿站着,脸色苍白,神情恐惧。 “得了吧你,酒还没喝就发疯……春兰下去!” 嫤娘说道。 春兰顿时如蒙大赦,匆匆地朝着二人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