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臂拥住她的腰,低下头,淡薄的唇蹭蹭她的耳骨,弄的她痒痒的,故作恍然道:“近一点就看清楚了,原来是我家的小仙女。” 宋词乖巧的靠在他身上,细小的声钻进他的耳朵里,“恩,你家的。” 梁叙发现,她什么样子,他都喜欢,而且这种喜欢一天比一天多。 “饿不饿?我们先去吃晚饭,然后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去市里。” “恩,你先穿上我的衣服,天还是冷的。”梁叙脱下他的外套给她穿上,她拧着眉头,他还以为她怕丑,说了句真心的好话,“不丑,特好看。”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宽大,纯白羽绒服的拉链被他从底部拉到最上端,她被裹得严实,密不透风,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我不怕丑。”宋词忽然说。 “可你皱眉了。” 那是忧愁啊。 “我怕你冷。” 梁叙脚步一顿,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心底涌了上来,他就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宋词,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现在想把你逼到墙上,强吻你八百遍。”他语速十分缓慢,可偏是这样,更是意味声长。 校园的林荫道上,来往稀疏的路人,他的感情灼热浓烈。 宋词噤声,这样的话没办法回。 从大学城去中心城区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公交车上,宋词的小脑袋搭在他的肩头,眯着眼如小猫休憩时惬意。 傍晚时分,云层变深,火烧云一片连着一片,景色壮丽。 下车之后,梁叙牵着她直奔特色浓厚的主题餐厅,装饰格调皆在上乘,两人临窗而坐,底下是车水马龙的道路。 点餐时,梁叙把卡放在菜单上,猛地才想起,他没有要密码,钱包里的现金不过一千,若在平常的餐厅吃,绝不至于会害怕钱不够,可这偏偏是最贵的那一个。 梁叙这个坏习惯是跟梁杉学的。 最贵的总是最好的。 宋词拿起看了看菜单上的标价,都舍不得点菜,这吃的是金子吧? “梁叙,我们换一个地方吧,这太贵了。” 梁叙叹息,闷闷不乐,“恩。” “下次再带你来。” 他就是想给她最好的。 “去小吃街逛逛,我馋了豆汁好久了。” “我带你去吃。” 宋词头一次尝豆汁喷出来了,对不上她的口味,好难喝啊?邻座的人咕噜咕噜大碗大碗的干掉,让她对她的味蕾产生了怀疑,看到梁叙和她反应相同,才放心了。 看来是真的不好喝。 报仇雪恨总是为迟不晚。 梁叙和宋词被一群手里带棍的男人拦截住了去路,男人们不怀好意,来势汹汹。 梁叙不用猜都知道这是那位大三学长找的江湖人士来一雪前耻了。 “小子你不是挺横吗?还揪人头发是吧?” 梁叙默默把宋词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着,一边呸了声,“我又没在你面前横?你管我。” “不是在管你,是在教你做人。” 梁叙笑笑,讽刺意味深深,“就你?” 男人往前逼近两步,“还有我手里的棍子。” 形势对他们两个很不利,对方有备而来,梁叙单打独斗还真的打不过他们。 宋词戳他背脊,小声问:“怎么办?” “跑。” 正人君子和英雄好汉才会正面硬杠,他不是。 宋词恨死自己穿了双粗跟鞋出门,当下要跑都跑不快,定然要拖他的后腿了,她咬牙,“我跑不动,鞋子太高了。” 梁叙握着她的那只手安抚性的捏了捏她掌心中的肉,“我背你。” 说罢,梁叙转身,动作利落的将她扛到肩上,拔腿往曲折的小道里钻,男人们紧跟其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别想跑!” 宋词掐着他腰上的硬肉,一路“啊啊啊”过去。 耳边风声呼啸,渐渐地,那群人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梁叙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跑的口干舌燥,深巷中的墙角边有个废弃的簸箕,他靠着墙坐下来休息,连带让宋词一起做下来,拿起簸箕要往她头上盖,宋词闪避,“干什么?” “藏起来,我怕他们一会儿又溜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