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轻声呢喃。 她感觉, 自己努力建起来的心墙正在慢慢崩塌。 “你, 你欺负我。” “真的?” 陈南淮轻笑了声,凑过去, 在她耳边呢喃: “那我走了。” “嗯。” 盈袖难受得要命, 只感觉, 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犹如一条岸上的鱼, 终于找到了甘霖。 外头雨逐渐大了,隐隐传来一两声春雷。 盈袖感觉,他的手箍住了她的腰, 不知不觉间,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袖儿。” 陈南淮额上青筋隐现,他牙关都在打颤。 想想吧, 与她认识这么久,发生这么多事。 当初在曹县,她喝醉了,在抗拒他; 后回到洛阳,她被下了药,没了意识,在挣扎…… 如今,她半醉半醒,最是动人,要把他的魂都蚀掉了。 “袖儿,喊我名字。” 陈南淮看着激荡起伏的水花,催促:“快呀。” “嗯……” 盈袖说不出话,哭了。 此时,她背对着他,半趴在浴桶,不知呛了多少回水。 她有些恨自己,觉得自己很下贱,明明都要自请离去,可今晚又同他在做这样的事。 一阵欢愉过去。 他离去了,浴桶里的香汤也少了大半。 盈袖如同一只无辜的小猫,蜷缩在浴桶里,头无力地靠在浴桶壁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捞了出去。 “冷。” 盈袖打了个哆嗦。 “等等。” 陈南淮也顾不上给妻子用手巾擦冷水,忙不迭地将她抱到了床上,随后将锦被拉下,将她团团裹住。 “等会儿就好了。” 陈南淮轻声安慰着,一瞧,他又心动不已。 她头上的那支玉簪早都溜掉了,黑发散了下来,有一缕紧贴在如玉般的侧脸。极尽的欢愉在她脸上浮起抹红,秋水般平静的眼波已经被打散,透着迷乱,红唇微微颤抖着。 “袖儿,能不能再一次?” 陈南淮立马跪行上来,一抬手,将床帘扯了下来,如今到底天寒,万一她着凉了可怎么好。 “我不行了。” 盈袖摇摇头,裹着被子躺下。 “求你了。” 陈南淮用手背抹去额上的细汗,薄唇勾起抹坏笑,柔声道:“你还欠我个洞房花烛夜呀。” “我,我真……” 盈袖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 “南淮,我真的不舒服。” 盈袖使劲儿往开推他,谁知眼前一黑,他已经过来了。 蓦地,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如今这个让人不舒服事好像以前经历过…… “没事。” 陈南淮抿唇一笑。 大手包住她的头,防止她的头顶撞到床围上。 “你,你,” 盈袖挣扎着,意识越来越清晰,身子也从炽热中冷了下来。 丈夫近在咫尺。 她看见他脖子上戴着那块翠玉做成的平安扣坠了下来,就在她眼前晃荡。 “别碰我!” 盈袖尖叫了声,一把推开他。 “你走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害怕,这块平安扣好熟,陈南淮的这个笑好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