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唯一道:“我不知道别人如何, 我觉得还挺感动的,做来试试。” “好咯!”符晓说完转身便往实验台跑。 “回来。”章唯一的眸子向地下飘了飘,“把地擦了。” “是……”符晓连忙出门拿来工具,将实验室地砖上的碎玻璃全部都扫了,又用拖布吭哧吭哧地拖, 拖了十来遍,屋子里却依然有股香水味。整整一瓶香水被打翻在地上, 味道有多浓烈是可想而知的。 章唯一冷笑道:“让你手欠砸香水瓶。” “……” “擦完地就工作去吧。” “嗯。” 符晓又是查了很多文献, 越查, 便越喜欢这种植物。 比如, “扶桑”,名字最早见于《山海经》,是传说当中太阳栖息的通天神木, 因此才有“日出扶桑”这个词。屈原在《九歌东君》中便曾经写到过“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虽说后来朱瑾的古代正式名“佛桑”被《太平广记》抄误为“弗桑”,又再因为同音而变成了“扶桑”,其实与《山海经》里边的“扶桑”不应当通用,但在这款香水的制作上,却是个美丽的误用——“太阳栖息的通天神木上的花”,多好,像是在说,女人的一生也像是太阳一样,永远光芒闪烁。 扶桑花本身就是香料的一种,肯定要被当作主要香料,符晓需要思考的是它的搭配以及各种配方的所占比。 为了能令味道更加细腻,符晓几乎住实验室里了。她周一周三周五会回家,周二周四便在沙发上睡,大约睡四个小时觉之后爬起来继续摆弄。 因为只剩三周时间,她想尽力再拼一拼——如果最后交半成品,那还不如根本不做……还是咬咬牙,交个好的吧,反正三周时间过起来也是很快的。 配香员每天陪她到八点,而后便会打卡下班,因此,八点之后符晓只能自己动手配制香水,不过她也已经足够感激公司的配香员,毕竟对于一般的人来说上班上到八点已然不易。 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晚上,符晓会打电话给沈懿行——沈懿行通常也在公司里为他的那些药品忙活着。 两个人都开着免提,但是也不大聊,只是把手机放桌上,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某天,两人又是这样。 符晓配着配着,突然喊了一句:“懿行。” 沈懿行立刻答应了:“嗯?” “嘻嘻,没事,”符晓逗对方说,“叫着玩儿。” “哦。” 过一分钟,符晓又叫,“懿行。” “嗯?” “嘻嘻,没事,叫着玩儿。” “哦。” 大约十来次后,符晓又叫“懿行”,接着在听见对方完全一样的也不恼的“嗯”声后,嘲笑沈懿行道:“你怎么还答应?” “什么?” “叫你十次都是逗你玩儿……你怎么还会被骗啊?比‘狼来了’的故事里那些村民还要迟钝。” “别人我当然不理了,”沈懿行说,“但是是你叫我名字。” “……” “你叫我名字,我当然会应。” “……” 又是十分钟后,沈懿行突然说:“晓晓。” “唔……”符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冒着上当的风险问,“咋?” “我喜欢你。” “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