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原始动物气息,还有一点点阴郁的气质,性感得有一些神秘莫测。而当它与香草、茉莉融合之时,性感当中又带了些温柔旖旎。香草温柔,茉莉纯洁,好像穿着皮革的女孩儿露出了一丝丝爱意,又像激烈的性事过去后,一对爱人抱在一起温存。人类羞于启齿的欲望,以及光明磊落的忠诚,极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全程都有点脂粉味,如同烙印一般,一直轻轻撩拨本能。 这哪里是香水,简直是催情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任何懂香的人,只要闻它一下,立刻便会联想到性,根本无法正常喘息。他一定会想到内衣、想到半裸着的女人、诱人的胴体、高涨的情欲,理智分崩离析,内心躁动不安。 其实邹珩不是个会沉迷于性的人。他天生就目盲,没有见过各种“资料”,但他毕竟是人,当然会有欲望,他也会在听别人讲述时默默地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 何况,这款香里都是他喜欢的人的味道——和他最近时常闻到的全一样。那些味道里边夹杂着各种冲击和蛊惑,他爱的人仿佛正在宽衣解带。 “老师,这香,”尤思卿还在添油加醋地解释,“中调是玫瑰,还有,晚香玉。”晚香玉有芳香,夜晚更浓,所以也叫作夜来香。 邹珩:“……”一说起晚香玉,调香师们一定会想起“肉欲之花”“罪恶晚香玉”、“晚香玉之夜”等等香水。也许普通人闻了没感觉,可邹珩是个调香师,他绝对无法忽视“晚香玉”当中的含义。 尤思卿继续道:“后调是,黑巧克力、木质广藿香、麝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尤思卿用她自己的声音缱绻地念出那些个带着诱惑的名词时,邹珩有反应了。 他感到很羞耻,甚至坐立不安。 邹珩问道:“你……为什么……” 尤思卿笑笑说:“给您当纪念吧。” “纪念……?” “嗯,”尤思卿说,“它能代表我。” “……” 尤思卿继续道:“也能代表……我对您的爱慕。” 这款特殊的木兰香,其实是她还有符晓一起调的。她很难嗅得出她自己的味道,因此,这一部分全是符晓帮她制的,她主要操心的是中调和后调,合并后再不断完善。据说,章唯一闻到那款香水后,在不了解细节的情况下,一度以为符晓性向歪了,还惊讶地问符晓男友怎么办。 邹珩又问:“怎么突然……?” “……”尤思卿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符晓写的字,“因为……”尤思卿觉得,符晓欺负她的老师,简直欺负得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直接把“秘籍”写在她手心上让她念,还说反正她的老师根本看不见。尤思卿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符晓却说这是为了万无一失。 邹珩:“……?” “因为,因为……”成败在此一举,尤思卿闭了闭眼睛,而后又猛然睁开了,声线有点发颤,“我要离开。”如果这招也不管用……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邹珩闻言眉心猛地一跳:“离开?你要到哪里去?跳槽是吗?跳到哪家?是去佩兰?听说他们最近正在招人……还是樱野?樱野这几年表现很不错……” “全都不是。”尤思卿说,“我不想再待在这一行了。” “……?”邹珩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什么?不再调香了吗?” “是吧。”尤思卿说,“现在,在调香时我感受不到快乐了。我自己都已经失去了幻想了,又如何为别人制造出幻想呢?” “……”邹珩垂着的手,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 尤思卿平日锐利的眼神此刻却是十分黯淡,她就像是一只被猎枪击中了身躯的野兽般:“我只要接近您,心口便会裂开。”血淌在胸腔腹腔之间的膈膜上,带得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而且还是没完没了地疼,心口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她是个死心眼的人,求而不得,便是如此。 “你,”邹珩狼狈地道,“那你换一家公司?” “我不能待在任何和您有交集的地方,否则我永远都没有办法真正地放下。”眼前的人那么美好,她会将她遇到的一切人与邹珩相比较,而后还是……无法转移视线。 “……” “大约只有时间,能让人淡忘曾经的一切。当过往感情越来越模糊,也许……就会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