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在她离开后,我好像偷偷哭了一阵子。 「你知道你对我的好让我压力有多大吗?」 禹禾的这句话一直是我心里的痛,一直以来我不断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她难受? 我在自责的旋窝里摆盪,总是在乎别人的字字句句,总是将别人的问题拦在自己身上。 思萍姊的事也是,明明知道韩书愷将错误怪在我身上只是情绪的转移,我却还是将那样的情绪接收,甚至化为自己的伤痛。 会不会韩书愷也希望我能多为自己想一点,所以才不断要我看看身边的人,要我忘记自责,忘记悲伤? 而我是不是真的太过执着过往,才会走不出心理的创伤? 「听说你因为我而难过一阵子。」 「虽然有点晚」 「对不起。」 会不会那些离开的人,都希望我能过得更好,并为着我曾因他们哀痛而感到抱歉? 是不是我真的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回家后,韩书愷对我红肿的眼睛甚是不满。 「为什么哭了?今天见谁了吗?」他拿着冰敷袋敷着我的眼睛,让我枕在他腿上。 「嗯今天遇到禹禾了。不知道这半年怎么回事,总是遇到很久没见的人。」 韩书愷的动作一顿,迟迟没把冰敷袋拿起来,我被冰到不舒服,自己拿开了。 「干嘛?提到旧爱太惊讶喔?」我仰头看他,只见他绷着下頷,不自然的样子。 我坐起身,拉着他的手,「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他侧过头担心地看着我,「就是怕你听到会让你难过的话。」 「我没有难过啊。」我坐直身体,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韩书愷瞇起眼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抄起一旁的冰敷袋压在我眼睛上,「那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拉着他的手将冰敷袋移开,「真的没有难过!只是有点感动。」 我把中午和魏禹禾的对话简单和他说了,并告诉他我觉得感动的原因。 韩书愷听完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什么意思?」我笑。 「没什么。」他低下头浅勾嘴角,「有点开心。」 「为什么?」 韩书愷扳过我的身子,深深望进我的眼底,眸中像星光一样璀璨。 他缓缓低下头吻住我,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迎上他的吻,回应他的温暖。 韩书愷吻得很轻很轻,在耳鬓廝磨间,我听见他轻如羽毛的声音。 他说:「是的。你不用再感到自责。幸福的生活吧。你有幸福的权利。」 心跳与心跳交杂之间,我和韩书愷相望着。 哭着,也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