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对上手握两万人马坐待疲师的平州郑飚而大胜, 收复平州。 继而南下,轻松将青、徐二州囊入怀中,让冀州再无后顾之忧。 沈度的这一番雷厉风行看得世人目瞪口呆,战神之溢美立即就往他身上套。 沈庚笑着饮了口茶道:“到底还是要你出山。沈郎不出何以安天下?” 沈度也饮了口茶,这是姬央的喜好,不过她喜爱茶之清香,沈度却爱酽茶之苦涩,嘴里苦一些,心里的苦就能压制一些。 “并非我的功劳。这几年来辛苦四哥了,要不是你守着沈家,我回来也是没有用武之地。”沈度道。 “这倒是,六哥你是不知道,四哥这几年有多抠门儿,任下面的人怨声载道,他也绝不出战,每次都拿粮草说话。”沈廉在旁边道,他最近跟着沈度打了几场胜仗,所有精气神都回来了,连玩笑话也会说了。 “拿给你们也是浪费。”沈庚说话可是毫不留情。“其实这一次能胜得这么快,还是要归功于在地宫里拿到的三千黑甲,还有连子弩。后来在取出来的那些文书卷轴里,又发现了神臂弓的制造之法。” 神臂弓比如今普遍装备的弓箭而言,射程可远上一倍有余,的确为黑甲军的战力增添了不少威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争天下着更甚。 然则还有一条,是沈庚、沈廉二人都没提的,那就是沈家军队的化繁就简。虽然表面上兵力少了,但没了掣肘,打起仗来如臂使指,更能来去自如,有时候并非人多就好。 人一多,军心易散,一角之溃败,就能连累整个大军。 “这些年我也在派人四处打听芙蓉液的事情,安乐她情况如何了?”沈庚转了话题道。 沈度的手指在他身边覆着黑罩的水晶盒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这是沈度这几年养出来的怪癖,容不得姬央离开他的眼皮子半步,他无论走到哪儿,都得带着这水晶盒子。说句夸张的话,就是拉泡尿,估计也得放到目所能及处。 所以此刻虽是三兄弟在堂内饮茶议事,姬央依旧躺在他的手边,一臂之内。 “还是老样子。”沈度淡淡地道。 沈庚道:“石遵可不是樊望能比的,此次你去洛阳,要不要将安乐留在我这边。我向你保证……” 沈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度打断。 “四哥,我的命可以交到你手上,但是她不能。”沈度道。理由不用解释,只要姬央离开他的视线,他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沈庚叹息一声道:“可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沈庚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不比女人,他们的欲求更多。“谁也不知道安乐何时能醒,你难道连子嗣也不要了?大伯母……” 薛夫人不敢在沈度面前念叨,就只能转而走沈庚的路子。 沈度笑了笑,“阿母又去烦你了?” 沈庚道:“我同大伯母的心思是一样的。你膝下无子,将来容易起纷争。再说了,这些都不提,你的烈阳诀怎么办?” 烈阳诀必须阴阳相济,否则火毒重可致命。 “本来不想说的,但我的烈阳诀已臻至九重。”沈度道。 沈家历代祖宗在内,从未有人将烈阳诀修炼到过九重。一旁的沈廉立时来了兴趣,“六哥,这你怎么能不说啊?” 沈度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九死一生,不提也罢。” 从姬央与他“情断义绝”之后,沈度的火毒就再无处可消。先开始放血逼毒还有微效,但血少而毒浓,到后来此法已经不可行。 沈度也懒得料理,姬央不醒,他活着不过行尸走肉。最后火毒在体内爆发,险象环生,沈度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以毒攻毒,竟让他成功地臻至了九转,从裂肤剥心的痛苦里煎熬出来,休养了半年有余才堪堪能走动。 沈廉一直追问沈度细节,沈度道:“就是有点儿痛,险些熬不过来,后来看到央央,想着我若真去了,谁来照料她?我怕人糟蹋她,这才熬过来的。” 沈度说得云淡风轻,只沈廉这种二愣子才听不出里头的凶险。沈庚却是极明白的,连沈度都说险些熬不过来,他们这些人若没有特殊的造化,只怕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