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江仲霖选择了结束,赵和就走。这段时间关于他的一切,她做不到完全不在意至少也没有主动。耳边许久没有他的声音,乍一听到,她果断逃离。 昨晚夜跑途中,收到俞一飞在群里发的一张图,说是偶遇江仲霖相亲。图片里的男女坐在餐厅,他还是工作时的装扮,女人则是一身月白旗袍珍珠项链,温柔婉约的样子。据俞一飞所说,两人交流近一个小时,看起来默契。 当时她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即刻就删除了对话框。刚才听到他的声音,不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她突然就很后悔昨天一时的手快。删掉了照片,也删掉了他的近况。 终究还是放不下。 次日清晨,谢景轶和赵和依旧先碰面对接了当天任务。她告诉他所有安排,他去实施。景区内部,赵和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其实不多。 头几天刚来,她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帮忙。结果老不上手,就再也没师傅答应教她了。后来她也想开了,有需要就干活,无事的话就在片区里溜达。大家对此都无异议。 下午收工时分,谢景轶回办公区,发现赵和意外不在。打电话没信号,问人都说没看见。喊了几个同事一同上山,等到月上枝头。终于在半山腰一处刚开渠,用于日后引流的小洞之中找到了人。 谢景轶用探照灯观察了一圈周围,不禁蹲下身对着赵和的头顶问道:“和你身宽差不多的洞口,你摔得也太有艺术感了吧?” 已经被迫在地底下待了两小时,吃了一肚子灰的赵和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谢景轶见她蔫蔫儿地,便安慰道:“施工队都休息了,我打电话叫119,你再坚持会儿?” “好。” “摔伤了吗?” “好像是……” 谢景轶头大,“严重吗?” “不知道,动不了。”赵和摇头,“而且我很冷。” 谢景轶抬头望着天,冷风呼啸,星空明朗,美得不合时宜。他叫她别说话保持体力,四十分钟后,在消防队员的努力下,赵和被抬上了救护车。车门被关上,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他拿出了手机。 江仲霖还在加班,谢景轶打电话本意是向上司报备发生的意外。所以夜里十一点,他在医院里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虽然意外,可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收起心思走上前,状似无意地问,“师兄,你怎么来了?” “赵和呢?”江仲霖抓着他的袖子。 谢景轶淡定退后,指着身侧的房门说,“里头吊水顺便休息。” “严重吗?” “说不上。”谢景轶摇摇头,“缺氧、轻微脑震荡,还有膝盖摔破见了骨,刚缝了针。” 江仲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确认赵和无大碍后,江仲霖紧张的神情终于恢复了正常。谢景轶无声把这些收尽眼里,主动问他,“进去看看?” 即使赵和已经习惯了自己没有好运,但对于这种摔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迹,她还是觉得难以言喻。来医院的路上谢景轶告诉她,那个洞口的地面平日里都有警示标。而今天早上一位师傅运沙土时不小心撞断了东西,寻思着那处不会有人出没便拿走去维修了,也没记得用上替补。 低头看着自己缠了绷带的膝盖,还有扎着针的手背,不由叹了口气:这就是命。 闭着眼休息,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谢景轶,“谢总,回吧,我一个人可以。明天还上班呢,今天谢谢你了。” “客气。”他的语气里有笑意。赵和睁开眼,想要看到实景,突然就撞上了江仲霖注视着她的目光。 江仲霖来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需要期待赵和感动流泪向他诉苦,也不需要她要糖,只要她愿意说话就好。然而他没想到,期望值已经如此之低,依旧得不到满足。 那双眸子,睁开时还是平静如水;落进他的眼里,瞬间就变成了冷漠无情的样子。江仲霖微叹,走向她,“赵和。” 她扭过了头,留着大半张侧脸对着他。江仲霖怔住,伸手去想要摸她。抬起的那刹,意识到身后还站着的谢景轶,他无力垂下了手。 目睹一切的谢景轶已然得到了自己探究的答案。揉着额头,他对二人说:“我去看看护工在哪,你们聊。”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假装分割线。双休日不更,码字存稿,尽量保持一周五更,每更都3000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