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蛮横与女人的娇媚重叠,汗味、水声,慢慢蒸发。 长久的挺动之后,终于迎来了几声闷哼。江仲霖没有马上退出,抱着她手中还在揉捏两团嫩肉。呼吸渐渐恢复后,赵和用手肘推他,“你出去。” 自计划着生育,他每次离开都不疾不徐。想要留下尽可能多的给她,想要早日和她有好消息。 忆起那日,她不禁摸上还很平坦的肚子,“欢迎你,小怪兽。” 周日傍晚,江仲霖匆匆返回。而他发现,从到家那一刻起,赵和的眼神就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心下一惊,和陈雨柔的见面他已经尽量不露痕迹了,难道她还能察觉? “我有话和你说。” 终于。江仲霖不敢呼吸,转身面对她时也浑身僵硬,“和和,我下次不敢了。” 他这把年纪了,还要有下次?赵和想了想,拒绝,“没有下次。” 江仲霖搭着脸,“我保证。” “那就恭喜你啦,爸爸。” “爸爸?”他问,“你在说什么?” 霎那之间,赵和已明了,两人应答和谐却说得不是一件事。她吐出一口气,一字一顿告诉他,“我说,你又要做爸爸了。” 他重复着:“我要做爸爸了?” “又。”赵和扶额,提醒他,“您老人家还有个16岁的女儿。” “我又要做爸爸了?” “是。”突然想打人。 “我又要做爸爸了。”他在原地打转,嘴里反复念叨。 赵和给了他时间冷静,等到他终于不再像个傻子,她才将他压于胯下,冷声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他放弃挣扎,老实交代着:“我见到你母亲了。” “你们不是在见过了吗?” “前几天,又见了一次。” “噢。”语气淡淡的。 江仲霖搂住她,掌心覆与小腹,仿佛能和她有一样的感受,“和和,她很关心你。” “那又怎样。” “不怎样。”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向她描述那日见面。 茶馆里,陈雨柔匆忙赶来。穿着朴素,神色憔悴。她说,自见了赵和便思念席卷夜不能寐,心底真切渴望赵和的原谅。 江仲霖没有给她答复,他问:“您能找上我,估计也是留心挺久了吧?” 陈雨柔点头承认。 “那我就和您直说了,和和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她不信,“为什么?你不是她……” “因为她是她,我是我。我没吃过她的苦,我做不到感同身受,更没资格替她做主。”他看向她?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老实说,如果她能快乐点,我愿意替她受苦。” 他的话音落下,陈雨柔的失望写了满脸,“我就犯了一次错,难道就要一辈子承担责任吗?” “对你来说只是一次错,对赵和来说却是一辈子的阴影。”怒意渐渐上脑,江仲霖不想再做纠缠,“陈女士,我敬您是长辈,无需多言。最后赠您一句话,爱她请您尊重她。” 江仲霖转述了大概,赵和听完长久沉默。室内安静到他想给自己一巴掌时,她突然开了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怔住:“好像还没想过。”摇摇头,继续道:“无所谓,孩子健康就好。” “我喜欢女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说道:“我一直想要个女孩,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会照顾、教育、爱她。希望她像我,像野草一样顽强;又不希望她像我,从小到大对爱都只能目光灼灼。” 贴住他放在肚子上的手与他共同感受新生命的力量,她又说道:“可是现在,我希望他是个男孩。” 迎着他不解的目光,她缓缓道:“七岁到二十岁,爱在我生命中缺席。在那之前、之后,我有爸爸妈妈,有你有敏敏姐还有楚楚。我知道你会爱楚楚,直至死去。可我不知道,当梦想成真的时候,我还能像希望的那样爱她。” 江仲霖看她,深色柔和眼神坚定,不由叹息,“你呀。” 当晚,江绥放学归家,两人告知她消息。虽说此前已经向她透露过计划,可此时依旧担心她哪怕丝毫的不悦。 “我不帮你们带娃!”她往后退了几步,“Congrats!But? you? all? know,I? hate? kids.”语气渐弱,“Forgive? me. 赵和抿着嘴笑,江绥不喜小朋友她一直知道,这个反应和她预料的一样。江仲霖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是否该感谢自己从来就不曾寄希望于江绥继承家业。 假装分割线。明天还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