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提高音量,“这当然是不好的,后面以后也被纠正了,孩子们现在成长得很好。” “逝者已矣,我想这对孩子们来说再提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基本的隐私保护你们可以做到吧?” 胡铭:“我不得不打断一下,您仅仅是兰德文化的管理人,但并不代表兰德家族。” 一同前来的兰瑟拿出文件:“我作为兰德先生唯一的儿子,代表兰德家族撤销任何申诉。” 洛佩兹欲尽早结束:“遗产分割也走正常流程,孩子们成年之后……” 焦点转移,晚栀兀自神游,回想进来时的情景,被拦在外面的奚扬从从容容、双手摊开,身影交错时她听到若有若无的气音:“See?” “宋凌菲认罪了。”许褚进来,给正粉饰太平的收尾一记清脆的耳光。 她一直觉得宋凌菲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任何危及自身的必将清除。 直到离开,晚栀都百思不得其解。 “晚栀我的乖孩子。”朦胧间被温暖的怀抱包裹,“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用力回抱:“嗯。” 洛佩兹松开她,朝兰洛兰瑟道:“你们聊聊,我在车上等你们。” 几人静默半晌后倒是兰瑟先笑了:“对不起。”爽朗的笑一如既往。 “嗯?”室外的日头正高,晚栀用手遮住刺眼的光。 兰洛一边解释道:“是兰德家族的一位搞不清楚状况的长辈挑起来的。他一直对遗产分割有意见。” “没事,我一开始接近你也不怀好意。”晚栀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冬日的太阳偶尔也能晒得人焦灼。 “还是要对不起。”兰洛示意她树荫底下的长椅,“那时候无视了你的求救。” 晚栀一愣:“……哦。”提起她一直努力遗忘的那几年,她缓缓摇头:“不碍事儿。” 原来还是有过很多次求救的。 尽管关系尴尬,但兰瑟很喜欢她这几面之缘的姐姐,儿时最后一次见面,晚栀出于对洛佩兹此前婚礼上的意外,对他们都避而远之。 最后变成一出略血腥的闹剧: “姐姐姐姐,你别不开心。”磕伤的乳牙被强硬地摘下,“你喜欢的虎牙,送给你。” 所有能解决问题的人都想过一遍,给他们写信,她真的也走投无路了吧。 很久一段时间,兰洛出于对弟弟的爱护,怕晚栀会教坏兰瑟,便对那些求救的信件置之不理。 此去经年,没有必要了。 不过是个荒谬的环,又从何说起,没必要的。 远处走来一位少年,三人看过去,兰洛帅气地跟她道别:“拜拜。” 晚栀坐在长椅上身形未动,朝他们挥手:“再见。” 奚扬走到她面前时,几米开外的兰瑟还不忘回头,固执的大眼睛有着稚气未脱的莽撞:“下次见了。” 她正笑着点头:“嗯。” “怎么不在大厅等?”奚扬递给她一瓶饮料,原本巧笑倩兮的少女抬头,眯眼看着逆光下的少年,拧开瓶子倒头就喝,天鹅般的长颈扬起,已然另一幅洒脱神色。 “像不像你?”眼神里的沉静像是极度疲惫之后,颓然的清醒。 奚扬坐在她旁边轻抚她的眼睑,这一次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闭上。 他放下手没回答,静静听后面的话。 果味饮料下,少女的声息都变得清幽:“无所不用其极,又徒劳无功。” 他们彼此足够了解,所以知道怎么有力地刺伤对方。 奚扬终于看过来,目光沉静,犹如一潭死水。 不对,幽谭之下总有暗流涌动:“什么时候听到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