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女儿来,可千万要像祖母模样才好。 生儿子,自然要像父亲。 母亲实在是太美貌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袁母微笑回了她的话:“我去呢,既做了亲戚,亲事岂能不去?”袁母想儿子是安家的养老孙婿,安家的大小事情,自然都是要去的。 这种礼仪,岂能缺少? 而宝珠也就想到,微红着脸道:“是,看我问错了。”袁母还是温柔和平:“你是想我平时不出门儿,也就不来劳烦我了。”宝珠在自己婆婆面前,总是佩服的。从她进家后和婆婆的交谈,她总是十分的肯为别人着想的说话。 这就不再说这些,宝珠殷勤地上前:“我扶母亲。”袁母却抬手阻止,她手指柔细又长,带着从不劳作的白嫩,真正像一块羊脂白玉雕成。宝珠就停下来,重垂衣袖候着她说话。 袁母柔和地看了宝珠一眼,见她穿着鹅黄色绣桃红的锦袄,下面又是一件柳绿绣石青的罗裙。首饰呢,是宫中赏出来的那套珍珠的,袁母就笑了:“你回门时戴过,如今姐姐出嫁你又是这个?她岂不说你不经心,竟然不知道换过。” 宝珠不明白她的意思,嗫嚅着回答:“姑母赏的,又十分名贵,我白想着姐姐出嫁是喜庆事儿,就戴这个讨姑母的福气。” 袁母忍俊不禁的一笑,这种油然生出的笑意在她也是难得的。宝珠就诧异一下,见婆婆笑容加深:“她想你的名字叫宝珠,就弄了这么一套珠子来给你,是名贵,不过凡喜事儿你就用这个,让见到的人说你不换,要说你心中没姐姐。” 就唤:“忠婆。” 忠婆不知何处取来一个匣子,送上给袁母。袁母打开,里面是一套细碎宝石的首饰,宝石都小,红绿黄都有,但难得的是不论颜色皆是一样的大小,这就很难寻找到齐全才是。 袁母即命宝珠就在这里换下,把原头面取下,红花送回去,把这套换上,宝珠自己照镜子,意态飞扬,又是一种模样。 宝珠得了意,就很想抓住机会多讨好几句。要知道她进门后,除了一天三请安以外,再就不多的请教些家务,别的和婆婆几无话说。 每每有了说话机会,宝珠总想多说上几句。 她给袁母看过,再陪笑:“这总是母亲以前的?”其实却在心里猜,以前的,应该是袁家的。姑母都那般的富贵,自己嫁的袁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祖上有官职? 那表凶不会不说。 难道是以前犯了官事,不愿意说吗? 却听袁母随意地道:“嗯,是我以前的。我戴不着了,给你吧。”宝珠大吃一惊,幸好她正垂头看衣角平整,这就没让婆婆见到。 知道失态后,宝珠恢复面容,抬头再笑:“是,我想着这应该是母亲闺中戴过的才是,除了母亲,谁可戴得出色呢?如今给了我,也只怕辜负了它。” 袁母微乐,她是知道宝珠会说话的。让她说得开心,就又多说出一句:“这是我十二岁时,我母亲为我打的。还有一套镶金钢钻的,你姐姐出嫁给了她,这一套本就留着给你,” 宝珠直愣着眼睛装恭敬。 姐姐? 表凶也说有个嫡亲姐姐。m.iyiGUo.nEt